“真的?”时朗面露期待。
“真的!”符黛从伸手向他摸去。
时朗脸红红,“我们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说什么呢!”符黛手不停,直接掏出了原本就放在了运动服里的湿巾、酒精棉和创口贴,“你的伤根本不能等了好吧,起码要处理一下!”
时朗一听,点点头赞同道:“确实不能等了。”
他制止了符黛想要替他处理伤口的动作,拿起了酒精棉,捧起了符黛的脸,“有点疼,你先忍一下。”符黛的额角被刮伤了一道口子,不大,却很可能会留疤。
“我不用。”符黛想挣,没挣开。
“别乱动!”时朗正色道,“我会轻轻的。”
鼻息喷洒在耳侧,痒痒的。符黛顿时老实了,乖乖的昂着头,悄悄红了耳廓,“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互相处理好伤口后,就决定从这个林子里离开。别管会走哪里去,说什么也不能继续在这空无一人的林子里呆着了。
毕竟这里不是现实,留在原地等再久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们。
符黛还有些头晕,时朗想继续背她,她看着时朗后背被血浸透的衣服,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于是两人就这么搀扶着往前走。
这片林子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大,却着实诡异,连虫鸣声都没有,似乎除了他们俩,就没有别的活物了。
不知走了多远,前方忽然传来了打斗声。
符黛和时朗对视了一眼,悄悄的往前走去。
只见眼前忽然开阔,一兽一鸟正在打架。
说是兽和鸟也不尽然。
那只所谓的兽,是一个扁而长的怪物,上面是一片片坚硬的能反光的甲壳,下面则全是密密麻麻的腿,腿上又布满根根分明的毛刺,简直是密集恐惧症患者的噩梦。
符黛看了半天,才辨别出这只巨型怪物有些像蜈蚣。
再一看和他对打的鸟,尖锐又细长的尖嘴,泛着冷意的爪钩,身上全是血红的皮肉,没有羽毛,可能也正是因为没有毛,它飞的很矮,只能飞到半空中。
两方似乎势均力敌,打的很凶悍,怪虫的腿每每划到怪鸟的皮肤就能带出一片血雨,而怪鸟尖利的爪子能生生扣下怪虫的甲壳。
符黛看见了旁边的一具尸体,才明白过来,他们这是在争夺猎物。
猎物旁边的血还很鲜红。看样子,那具尸体应该是和他们一样没在规定时间到达山顶,从而摔下来的玩家或原住民。
这两个怪物过于巨大,太难应付,符黛拽了拽时朗的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时朗不仅自己没有动还反手拉住了她的手。
符黛不解的看了看他,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原本还在打个不停的怪物们忽然停下了争斗,四只眼睛贪婪的朝他们两人看了过来。
怪鸟张嘴“咔咔”了两声,怪虫“嘶嘶”两声作为回应。紧接着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交谈了起来。
“你说,他们是不是在商量三块肉该怎么分?”时朗小声问。
“很有可能。”符黛应和道,心中微沉,忽然脸色一变,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原本一直带在身上玉葫芦也不见了。
原身那个带了很多年的玉葫芦,早就已经被养成了遮掩气息的法器。
如今可能和那枚平安扣一样,为了给符黛挡灾而碎掉了。
没有了玉葫芦的遮掩,至阴之体的符黛在怪物的眼里就是一块香喷喷的能闪光的东坡肉,显眼的不得了。
“快脱衣服!”符黛连忙道。???时朗十动然拒:“不、不行,当然我不是不愿意,其实我很高兴、但是这种情况明显不合适啊。”
“想什么呢!赶紧脱!”说着,符黛拉开了自己外套的拉链。
时朗没怎么反抗,就屈服了,“孩子就叫时符行吗?符时也不错。”边说边准备解裤子。
“干嘛呢!”符黛赶忙喝止他,“只要外套就好了!”
时朗:“哦。”
符黛抢过他的外套,直接披到了自己的身上,又把自己那小一号的外套扔给时朗。
时朗是至阳之体,并不受怪物的喜欢,沾了他的血的衣服,也能替符黛遮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