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贴得太紧,紧到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出少年身体每一处的变化。
沈忆的耳朵悄悄红了。
春宫图里看到,和身体力行地感觉到,完全是两码事。
阿淮低头看她,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冷心冷情模样,只是眸色极暗,嗓音格外低沉:“你,确,定?”
沈忆心脏狂跳,若无其事地回看过去:“确定又怎样?”
阿淮幽幽地说:“不怎样,就是担心你一会儿站不稳,彻底走不动路了。”
他有意无意地咬重“彻底”二字,意有所指。
沈忆与他对视几息,脸颊噌地烧了起来。
她终于意识到,阿淮大她两岁,已经是个半大青年,她知道的,他全都知道,甚至更多。
只不过他太过熟悉自己的身体,也善于掌控欲望,才不显山不露水,给她一种他很好撩拨的错觉。
她终于偃旗息鼓,无奈说:“好吧。”
少年喉咙里逸出一声低笑。
只是随即,便见她抬起脸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那你忍不住了要自行纾解的时候,会在脑子里想着我纾解吗?”
阿淮瞠目,眸光凝滞住。
少女瞧见他通红的耳朵,瞬间笑弯了眼。
他明白过来,伸手去逮她,咬牙切齿地压低嗓音喊她:“宋行野!”
她却早有预料,如一尾狡猾的鱼从他手中溜走,只剩空气中一道狡黠的笑声。
少年望着前方那恼人的身影,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两人最后走到了崇德殿的小书房。
此处本是梁帝的休憩之所,并不算很大,墙上没有安窗,私密性极佳。后来梁帝又搬了许多私藏书籍来,将此处开辟为了小书房,闲暇时候便在此处歇着,可揽卷听雨,也可品茶手谈。
沈忆摸索出火折子,点起一盏灯。
灯火映亮四周。
沈忆指着整整一面墙的古籍,道:“喏,这都是我父皇搜集来的,其中不乏许多名家孤本,只可惜不能带出去,而我若向他借来,他回头定要考校我阅后心得了。”她想想就觉得头疼,总结道:“所以只能带你过来看了。”
她又指了指侧面一道小门:“这里面全是很重要的舆图,父皇看得跟命根子一样,你可千万别进去弄乱了,被他发现就完蛋了。”
阿淮笑了笑:“好。”
沈忆打个长长的哈欠,在榻上躺下:“你且先看,想走了就喊我。”
阿淮走过来,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揉了揉她的脑袋:“睡吧。”
沈忆朝他撅了撅红唇,眨眨眼。
少年无奈,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谁知她伸出手臂抱住他,好一番毫无章法却又叫人欲罢不能的含弄吮吸。
他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克制着抽身起来,不去碰她。
他冷静地闭上眼,缓缓吐气调息。
好容易压下去,垂眼去看她,少女偏着头,安然合目,已经沉沉睡去。
少年失笑,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其实还是没开窍,亲完就不想别的了。
他敛了神,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坐在书案前翻看起来。
灯火绰绰,拉长少年挺拔端正的身影,室内唯有翻书时的簌簌轻响和少女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灯花无声落下。
良久,隔墙传来一声遥远的更鼓,少年恍然抬头,凝神听了片刻,算着将近两个时辰已过。
估摸着天色将晓,阿淮合上书,将一切都归到原位,坐在榻边低声唤她:“阿野,该走了。”
少女咕哝一声,翻了个身,将脸埋进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