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妄笑了,那笑容危险而迷人。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门缓缓打开。
但他们谁都没动。
程妄的手指从她的后颈滑到下巴,强迫她仰头。
“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容易死。”他说,然后低头吻她。
这个吻不像在墓园时那样充满侵略性,而是缓慢、细腻,带着某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夏禾能感觉到他舌尖的威士忌味道,混合著淡淡的血腥气,像是某种仪式般的交缠。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却没有推开。
电梯门又缓缓关上,无人按键,它静止在原地,仿佛时间也为他们停滞。
程妄的公寓在顶楼,宽敞、冰冷,像一座精心设计的牢笼。
夏禾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
她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上的一道浅浅疤痕——那是十六岁时,程妄用匕首留下的“纪念”。
“你打算怎么开始?”她问,声音平静。
程妄走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先从最弱的那个下手。”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呼吸灼热,“让他以为自己赢了,再亲手毁掉他。”
夏禾闭上眼,感受着他的体温。
“听起来很有趣。”她轻声说。
程妄低笑,手指缓缓解开她的衬衫钮扣,一颗、两颗……
夏禾没有阻止他,只是微微侧头,让他的吻落在她的颈侧。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做这个?”她问,语气里带着挑衅。
程妄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咬住她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她感到疼痛。
“我确定。”他低哑地说,“毕竟,我们都是疯子,不是吗?”
夏禾笑了,转身面对他,双手捧住他的脸,狠狠吻上去。
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而他们在黑暗中交缠,像两头撕咬的野兽,既疯狂,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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