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的激烈性爱后,程妄与夏禾整理好衣物,前往酒吧赴约。
他们要见的是程妄的旧识——白树也,一名刑事律师,以及他的妻子喻言,心理医生。
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叙旧,与家族无关,与案件无关。
但酒精、欲望与两人骨子里的疯狂,从来不受控制。
“夜枭”酒吧的灯光昏黄暧昧,爵士乐低回,空气中弥漫着威士忌与雪茄的气息。
夏禾的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步伐比平时略显虚浮——程妄在停车场要得太狠,她的腿根仍在隐隐发颤。
程妄走在她身侧,西装笔挺,神色冷峻,唯有领口微敞,隐约露出锁骨上被她咬出的红痕。
“他们在那。”他低声道,目光穿过人群,锁定角落的卡座。
白树也抬头,见到两人时扬起笑容。
他比程妄年长几岁,眉眼温润,金丝眼镜后的双眼透着律师特有的锐利。
而他身旁的女人——喻言,一头柔顺的黑发,穿着简约的米色针织衫,气质沉静,与酒吧的喧嚣格格不入。
“程妄,夏禾。好久不见。”白树也起身,伸手与他们相握。
程妄拉开椅子坐下,夏禾轻笑,顺势坐到他身旁,大腿有意无意地贴上他的。程妄没有躲开,但眼神微暗,警告般地瞥了她一眼。
酒过三巡,话题从法律案例转到近况。
“我们上个月刚结婚。”白树也握着喻言的手,语气温和,“本来想通知你们,但听说你们在处理事情。”
“恭喜。”程妄举杯,语气平淡,但夏禾注意到他指尖在杯沿轻叩的节奏——他对这场婚姻似乎并不意外。
喻言抿了一口红酒,突然看向夏禾:“夏小姐,我读过你在《外交季刊》上的文章,关于心理战与国际谈判的部分写得很精彩。”
夏禾晃着酒杯,冰块撞击玻璃发出清脆声响:“心理医生也对外交感兴趣?”
“只是好奇。”喻言微笑,“人的心理,无论在哪个领域,本质都是一样的。”
夏禾的指尖顿了顿,随即笑意更深:“比如……失控的欲望?”
桌下的手突然被程妄扣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指骨。夏禾面不改色,反而用拇指摩挲他的腕骨内侧——那里有一道她留下的疤。
白树也似乎察觉到微妙的氛围,适时转移话题:“对了,程妄,那个强奸案的结案陈词你准备得怎么样?”
程妄松开夏禾的手,语气恢复专业:“证据链已经完整,被告没有翻盘的可能。”
“受害者呢?”喻言问,“心理状态稳定吗?”
“她会出庭。”程妄淡淡道,“但结局不会改变。”
他的语气太冷,连白树也微微皱眉。夏禾却突然笑了,仰头喝光杯中的龙舌兰,酒精灼烧喉咙的感觉让她瞇起眼。
“法律能制裁肉体,但欲望呢?”她轻声问,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停在程妄脸上,“如果一个人……明明不想,却控制不住想要呢?”
程妄的眼神彻底沉了下来。
回程的车上,夏禾已经半醉。
她靠在副驾驶座,衬衫领口微敞,锁骨上还残留着停车场激烈性爱的痕迹。
程妄开车的姿态冷静克制,唯有握方向盘的指节泛白,泄露了某种压抑的情绪。
“你喝太多了。”他冷声道。
夏禾轻笑,指尖沿着自己的大腿内侧缓缓上滑:“你怕我醉到不能履行婚约义务?”
程妄没有回答,但车速明显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