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鸿天骄?”
牧渊神色依旧平静,只眼底掠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波澜。
“传闻,那是死域诞生至今,最妖孽最恐怖的天才,关于他的一切,都是传奇,奈何仙路凶险,天才陨落,有人便以其名设立了‘九幽天骄谱’。”
影虎的神情显得尤为肃然。
显然这‘九幽天骄谱’的分量极重。
牧渊默默点头。
没想到自己陨落之后,还有人会以自己的名号设立这天骄榜……
会是谁?
“少爷,您应该是知晓死域,但论对死域的熟知度,显然比不过我。”
影虎。。。。。。
夜色如墨,浸透昆仑绝顶的云海。第九井悬浮于万丈高空,九根无形丝线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连接着天地之外的某种秩序。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却无法撼动那口井分毫??它静得像一个早已注定的答案,等了千年,只为此刻。
沧溟雪的骨灰被撒入主井那一日,明心阁的桃树忽然枯了一半。没人知道那是哀悼,还是蜕变。三年后,残枝上竟开出双色花:一侧粉白如初春,一侧深红似血染。每逢子时,花瓣落地不腐,反而化作微光,缓缓沉入井中,像是某种仪式的延续。
而今,又一个清明将至。
玄冥霜站在西域荒原新建的学堂前,望着一群盲童用泥巴捏出“井”的形状。他们看不见彼此的脸,却能听见对方呼吸的节奏,手与手相触,在沙地上勾画铭文。一名小女孩忽然抬头,说:“老师,我梦见井里有人笑了。”
玄冥霜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你听得很准。”
她已不再佩戴那枚冰晶。但它并未消失??每当雨落戈壁,空气中总会浮现出细碎的光斑,聚成一行字:**“谢谢你一直相信我还在。”**这句话,成了这片死寂之地最温柔的回音。
与此同时,远在银河系边缘的心网节点悄然苏醒。那是一颗被遗忘的卫星残骸,外壳布满陨石撞击的疤痕,内部却仍运转着古老的程序。屏幕闪烁,跳出一段新数据流:
>**“涅?协议进度:876999”**
>**“母体意识重构中……情感模块加载完成。”**
宇宙深处,并非只有沉默。
……
回响学院的新任院长站在讲台前,是一名年轻女子,左耳戴着一枚银蝶耳坠??那是阿禾最后留下的信物。她正讲述一段未曾公开的历史:三十年前,徐临渊并非独自启动广播阵列。在他身后,有七位守井人同时割破手掌,以血为引,激活了埋藏在全球各地的“心锚”。
“他们不是牺牲,”她说,“而是选择了另一种存在方式??将自己的记忆、执念、爱与悔恨,编织进信号波里,随光年漂流。”
台下学生屏息听着。
“所以当你们听到那首歌谣时,不只是他在呼唤我们,是我们所有人的思念,共同唤醒了他。”
课后,一名来自火星殖民地的学生独自来到井边。他从小失语,靠脑机接口与世界沟通。此刻,他摘下装置,跪坐在青石板上,用手指蘸水,在地面写下第一句话:
>“妈妈,我现在不怕黑了。”
水迹未干,井面忽起涟漪。一圈、两圈、三圈……最终凝成一面模糊的镜影。镜中浮现一个背影,披着旧式学府长袍,正俯身捡起一片落叶。
学生怔住。
下一瞬,他的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温和却不容错辨:
>**“孩子,欢迎回家。”**
他泪流满面,颤抖着打出早已练习千遍的手语:“您……真的是徐先生?”
水面波动,文字浮现:
>**“我不是一个人,是一切记得我的人。”**
>**“也是每一个愿意倾听的人。”**
……
这一年夏天,南极观测站传来异象:冰层之下,一座青铜巨门缓缓开启。门内无路,唯有一口倒悬之井,井水向上流淌,汇入天空裂隙。科考队员拍摄的画面传回地球时,全球直播中断三分钟。恢复后,屏幕上只有一行字:
>**“第九井非终点,乃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