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弈没有回答她，跑车引擎的轰鸣声引来道路两旁路人的侧目。
叶宁觉得十分好笑，声音转了一个弯：“那你放弃吧，她是闻津喻的女朋友。”
她原本无意落井下石，但是李舒弈先看轻她在先。
虽然在这个圈子里她的风评是不太好，今天被传和这个做了，明天被传和那个做了，实际上她睡过的人只有那对双胞胎兄弟而已。她不小心搞错人了，睡都睡了，能怎么样？
她面无表情地踢一脚购物袋。
“能想出这种主意，你也够无耻的。”
黎岁杪在浴室揉着酸痛的手腕。
托闻津喻的福，这两天她画画都没力气，有一份要给甲方的图到现在还没画完线稿。那晚好说歹说，以她承诺在李舒弈的事情上对他不再撒谎为结局。闻津喻貌似还提出了一堆如果被他发现违背承诺要付出的代价，但她被啃，被磨得实在太累，睡了过去，没有听到他具体在大放什么厥词。
她擦干自己包好浴巾，把头发吹个半干，打算再给律师打一个电话。
这几天她一直在和律师联系，看她生父的事情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但基本已经没有任何希望。黎岁杪能做的就是多打一些钱过去，让他在里面能过得舒服一些。
她推开卧室的门。
闻津喻站在窗边，刚好关上窗子。这里夏天潮湿多雨，天气预报提醒凌晨会有雷阵雨。黎岁杪看到他，马上把浴巾的扣子扣好。闻津喻注意到她手部的小动作，遗憾地皱眉，比她高出一大截的身体挡到她眼前，脸从她颊边轻轻绕过去。
方静瑗说人也有可能犯犬瘟。
虽然从科学角度不成立，但闻津喻未尝不可以作一个样本证据。她用手挡住自己的脸，拿起掉上水珠的手机。手机屏幕因为水珠的存在来回乱闪，她擦拭屏幕。闻津喻弯腰，肩膀和她持平：“岁岁，刚才李舒弈打过电话，我替你接了。”
黎岁弥微愣：“你们说什么了？”
她准备打开通话记录，被他连带手机握住手掌。强硬的，难以挣脱。
“你为什么要替我接电话？”
这句话说完，她意识到自己掉入圈套。
闻津喻眯着眼，足够的肩宽将她的身躯挡住，也完全遮住来自身后的光线。
“我记得在车上那晚最后你说会把李舒弈的号码删掉拉黑，再也不和他联系。”
闻津喻抬手捧起她的脸，膝盖向前抵入，抚摸着她潮湿的脸颊。
“岁岁，你怎么又对我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