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纳哥港口,沈二叔的白色游艇“阿尔忒弥斯号”静静停泊在第三泊位。
凌晨三点十七分,月光被云层切割成碎片,洒在甲板上像一滩滩未干的血迹。
沈昭的夜视镜里浮现出七个热源信号。
她屈起手指在通讯器上轻敲三下——傅筵礼的呼吸声立刻从耳机里传来,比平时粗重些。
她想起三小时前在赌场洗手间里,那个男人如何用领带缠住她手腕,将她抵在镀金水龙头前操得双腿发软。
“专心。”傅筵礼的嗓音刮过耳膜,彷佛看穿她思绪。
沈昭咬住下唇,黑色潜水服包裹的身体微微发热。
她调整绑在大腿外侧的陶瓷刀,刀鞘贴着皮肤的凉意让人清醒。
两道黑影同时潜入水中。
地中海十一月的水温刺骨,沈昭却觉得血管里烧着一团火。
她划水的节奏与傅筵礼完全同步,这是在无数次任务中淬炼出的默契。
游艇底部的排水口足够一个成年人通过——这是三天前傅筵礼用“暗河”情报网换来的讯息。
当沈昭湿淋淋地钻进引擎室时,傅筵礼已经扭断了看守的脖子。
男人摘下面罩,水珠顺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滴落,在锁骨凹陷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沈昭伸手抹去他眼皮上的海水,指尖在碰到睫毛时微妙地顿了顿。
“陈琛没说谎。”傅筵礼抓住她手腕,用唇语说道。
他另一只手掀开地板上伪装成锈迹的电子面板,露出生物识别锁。
沈昭从潜水服内层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仿生膜——这是用沈二叔昨晚在赌场留下的指纹复制的。
保险柜开启的瞬间,十二支装满萤光蓝液体的安瓿瓶映入眼帘。
“潘多拉”原型剂在黑暗中散发着妖异光芒,像某种深海生物的鳞片。
沈昭的呼吸骤然急促,这就是能让人在72小时内器官溶解的神经毒素,也是沈二叔背叛家族与境外势力交易的筹码。
“撤。”傅筵礼刚将安瓿瓶装进防震箱,沈昭突然按住他肩膀。
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摩擦声——有人正在快速爬行。
她比出“五”和“二”的手势,傅筵礼点头,从小腿枪套拔出装了消音器的P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