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并排的两个金属杯垫,衣架上挂着的两件同款风衣,甚至卫生间的漱口杯也是两个……然而每一对物品中,永远只有一个带着生活的气息,另一个则像个沉默而孤独的影子。
当然,整个屋子最扎眼的还是客厅尽头那个属于她的“火山”。
如果说这个家是南极冰盖,那她的工作区就是冰盖上一座流光溢彩、猛烈喷发的活火山。
上次行色匆匆,未曾细看。
此刻我才发现,那台所谓的“个人电脑”,根本就是一头极其张扬的“电竞猛兽”。
巨大的侧透机箱内,RGB光效如呼吸般明灭,宛若一颗跳动着的机械心脏。
桌面上专业的机械键盘、游戏鼠标,甚至还配了一套昂贵的飞行摇杆,都在无声地炫耀着主人的专业。
比起来,旁边那台外星人简直就太朴素了
最让我觉得违和的,是电脑前并排放着两张包裹感十足的巨大人体工学电竞椅。
一个独居的女警官,家里却摆着一套充满宅男幻想的顶级“双人开黑”设备。这反差感,啧啧
“怎么?被这套装备吓到了?”冯慧兰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大大咧咧地一笑,一屁股陷进其中一张电竞椅里,“没办法,压力大,总得找个地方发泄。偶尔打打游戏,总比去街上飙车安全。”
“这么说冯警官不飙车?”我好奇地望了她一眼,心想这还挺不符合她人设的。
“飙,经常飙”冯慧兰眼睛都没眨一下“所以我说的是偶尔打打游戏。”
切,这个女人。
我懒得理会她,点点头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身体立刻被柔软的皮革包裹。
“好了,林大专家,这就交给你了。”她指了指屏幕,“你先忙,我去看会儿卷宗,有需要随时叫我。”
说罢,她还真就从旁边的文件堆里抽出一份厚厚的卷宗,翘起二郎腿,煞有介事地翻阅起来。
我看着她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禁失笑,手指随即在键盘上舞动起来。
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飞速滚动,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键盘清脆的“咔哒”声。
就在我全神贯注之时,一股异香若有似无地从背后飘来。
我下意识回头,整个人都定住了。
不知何时,冯慧兰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黑色丝质睡袍的妖精。
那件睡袍的料子薄如蝉翼,紧紧勾勒出她那充满力量感的酮体曲线。
深V的领口几乎开到腹部,随着她的走动,胸前那对夸张的G-cup巨物便如两头被囚禁的猛兽般在丝绸下若隐若现,压迫感十足。
睡袍的下摆短至大腿,那两条经过千锤百炼的结实大腿,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里。
她端着一杯红酒,脸上挂着猫科动物般慵懒的笑,施施然地走到了我的身后。
“冯警官,”我感觉喉咙发紧,“现在是……工作时间。”
“工作?”她轻笑一声,俯下身,让领口的风光在我眼前一览无余,温热的呼吸混着酒气,吐在我耳廓上,“怎么,林大专家……工作的时候着装还有特殊要求?”
她满不在在乎地耸了耸肩,“现在又不是在单位,我穿什么,我说了算。再说了,你才是专家。只要你能把问题解决了,别说穿睡袍了,就算我光着屁股,又有什么关系?”
我竟一时语塞。
她没有坐回自己的椅子,而是端着酒杯,以一个“监工”的姿态,站在我身后。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就在她这种无声的压迫下进行着排查。
而她则像一只好奇的猫,不断以“请教”为名,对我进行着骚扰。
起初还只是言语。
她真的会拿着卷宗凑到我身侧,指着一段关于案犯的心理侧写,亮晶晶的眼睛紧盯着我:“喂,林锋,你也是男人,帮我分析分析。你说,这种控制欲极强、内心又极度自卑的变态,是不是活得特别可悲?”
她的眼神像探照灯,像是在问案犯,又像是在问她自己,更像是在问……我。
我只能含糊其辞:“可能……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
见语言试探被我用太极推开,她的行动开始变得大胆。不一会儿,她将那杯红酒递过来:“辛苦了,专家,润润喉。”
我下意识伸手去接,她的指尖就“无意”地,自我手背上轻轻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