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灭蜡烛后,顾念鼻音浓重地问:“爸爸,你许的什么愿望?”
顾伯然怔了瞬,他许的是什么愿望来着。
许的是希望她能健健康康的,早点分手。
瞧这是什么愿望,是一个爸爸该有的祝福吗。
他纤长的手指拿过切刀,薄唇抿了下:“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又怔了下,他还希望愿望实现,这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想法吗。
顾念歪着脑袋,看他切蛋糕,嘴角扬起笑:“切,你每年愿望都一样,不说我都能猜到。”
顾伯然只笑不语。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递过去,神秘兮兮地说:“现在不要拆开,等我明天回学校了你再看。”
是皮带。
室友说皮带是要紧紧束缚着这个男人。
……
顾念美滋滋地吃着生日蛋糕,把之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顾伯然说,如果今天不下雨,准备带她去吃她一直想吃的自助餐。
还准备带她去她前不久说过的一个电影。
他原来有安排,只是因为暴雨。
得到这个认知,她的委屈好似烟消云散了一般。
顾伯然考虑到她感冒发烧,夺走了她手中的蛋糕,她把奶油抹到他的脸上,嬉笑:“爸爸,生日快乐呀。”
……
她在房间里辗转难眠,敲开了他的门。
顾伯然有些惊讶地看她,她说:“睡觉前我看了个鬼片,一个人睡觉有点害怕,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她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顾伯然身体僵了僵,眸光闪烁,嗓音温柔:“我拿床被子出来。”
他看她光着脚,眉心蹙了蹙:“怎么不穿鞋?”
“害怕。”这是真的。
同床异被。
顾念往他旁边靠了靠,生怕他会说什么,她先开口:“爸爸,我害怕。”
顾伯然抬手要开灯,顾念制止了:“开灯刺眼睛,我睡不着。”
“嗯。”他停下了动作,房间里的灯有暗光,不至于刺眼。
顾念又动了动,这次索性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没开口说什么。
顾念挽着他的胳膊,因为疲惫,也因为高热,很快就睡着了。
黑暗中,顾伯然掀开眼皮,垂眸看身侧的顾念,心中产生了复杂的情愫。
他以为她今天不会在家,会一股脑子地回学校。
他甚至准备了各种道歉的台词。
……
顾伯然的愿望实现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