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极其轻微、却节奏极快的敲门声,如同受惊的鸟雀啄击窗棂,接连不断却又小心翼翼地响起,打破了静室近乎凝固的沉寂,这声音太过轻微,若非萧曦月修为高深,几乎难以即时察觉。
仙子秀眉微蹙,神识出笼瞬间扫向门外,只见在门外的廊下阴影处,一个佝偻的身影几乎蜷缩成了一团,全白的头发不自然的颤抖着、干瘦的身躯似乎显地愈发的佝偻了。
枯瘦的身躯熟悉的让萧曦月立马就认了出来,正是老杂役。
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水壶和一个空杯,显然是借着送水的名义前来。
此刻,站在门外的老杂役浑身如同筛糠般的剧烈颤抖着,枯槁的手指死死抠着托盘的边缘,指节泛白,仿佛在强行压抑着些什么,那张枯瘦的老脸几乎扭成了一团,更让萧曦月心头一凛的是,一股极其灼热、混乱、几乎要失控的阳刚气息,正不受控制地从那衰老的躯体里丝丝缕缕地泄露出来,与老杂役平日里的衰败死气形成了极端诡异的反差!
“他…怎会如此?!”
萧曦月心中惊疑不定,下一瞬就认出了那气息的根源——是她上次鬼使神差传给对方的、那门源自于仙元宗禁地的双修秘术!
而双修秘术……
既然是双修,那当然得两个人一起修炼才行,这老奴……
这老奴竟独自修炼,还练岔了气?!
萧曦月的心中泛起了一股啼笑皆非的情绪。
双修之术么……!
如玉的俏脸上突然爬上了一丝可疑的晕红。
从懵懂的不知事起,一步一步陷入了老杂役所说的修行心境的情欲陷阱中,导致一切都与她心中所有的规划都背道而驰,就连原本留给远哥哥的东西,也仿佛被造化戏弄般的,被一个苍老猥琐的老仆役给尽数夺了去,而后面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想斩断与老杂役这种不伦禁忌的关系,却仿佛冥冥中自有注定一般,不但没有斩断,甚至还一次又一次的陷落进去的更深,与老杂役之间的羁绊也越来越多,如今更是……
葱白的指尖下意识的轻抚着依然平坦紧实的小腹,仙子的思绪愈发的漂移不定。
双修么……!
清丽的小脸上红晕更甚,蓦然间她轻轻的吁了口气。
“进…进来。”
萧曦月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微风轻抚心尖,带来的感觉虽然渺小,却又无法完全忽视。
葱白的指尖轻弹,一道柔和的灵力无声地卸去了门闩,也如同卸去了某种心防一样。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道缝隙,继而老杂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了进来,反手迅速而狼狈地关紧了门,关门的响声让萧曦月心中下意识的一颤,某种莫名的情绪悄然爬上心头,脸上的红晕变的愈发明显。
反手关门,老杂役便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托盘和水壶“哐当”一声摔在白玉铺就的地面上,清水汩汩流出,他却浑然不顾。
“仙…仙子…救…救命……”
“救救老奴……”
老杂役抬起头,那张布满沟壑的枯槁脸庞此刻涨得如同煮熟的虾子,浑浊的老眼布满血丝,瞳孔深处燃烧着痛苦和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汗水如同小溪般自额头滚落,浸透了身上破旧的粗布衣衫,甚至在身下汇聚成了一小滩水渍,佝偻着的身躯剧烈起伏,每一次的喘息都如同破旧的风箱在拉扯般,喷出的气息滚烫灼人。
“你……!”
萧曦月霍然起身,身下的琉璃莲台虚影瞬间消散。
老杂役的情形比她想的还要严重几分。
原本就是阳绝之体,再因为独自修炼双修秘术,如今的老杂役俨然是一尊充满阳火的鼎炉,极致的阳息冲的萧曦月神情微微恍惚,体内清冷的灵力宛如遇到了明火般的烈油一样轰的烧了起来,烧的她身形一晃,不由得闷哼出声。
“仙子啊…救救老奴…救救老奴……”
“老奴…老奴快烧死了…”
老杂役如同碰到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抱住仙子的大腿,哭嚎着哀求起来。
炙烈的阳息冲的萧曦月一个趔趄,如同有魔力一般,勾引的她身子里某道莫名的燥热火焰也呼的一声燃了起来,且越燃越大,越燃越炙,逐渐呈现失控之势。
“你……”
“你…你先放开…唔!!!”
萧曦月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声线颤抖的不成样子,老杂役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带有传染性的火炉般,将所有火热的阳息一股脑的朝着萧曦月涌了过去,霎时间仙子俏脸赤红如玉,一双美眸中尽显涟潋湿意。
“仙子啊…救救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