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施主是同意了？”空性大师笑道。
“没错。”欲天说道，“那大师要怎么和我签订契约？”
“不需要。”空性大师摇摇头，说道，“我要是出来跟施主签订什么誓言就没有力气再回来继续苟延残喘了，施主接收好我老朋友的灵魂本源即可。”
“老朋友？”欲天愕然道，“不是你的？”
“自然不是。”空性大师笑了出来，“欲天觉得自己的这一条命还是有一点用的，之后说不定会帮上施主也说不定，现在就死太过可惜了。”
老朋友的话，大概是佛界的另一位菩萨吧。
“你就这么把你的老朋友卖了？”
“施主何出此言。”空性大师平静地说道，“故人已逝，灵魂本源只是纯粹的力量罢了，老友将其给欲天也是希翼能对局势有所帮助，怀念老友不去使用才是愚蠢之举。”
说得很对。
欲天想起了谷邩和正在盒子中的火焰状本源。
不用的话他为什么要将其留给自己？
空性大师刚说完，眼前的卷轴中飘荡出一道金色的光点，凝结成一团淡淡的金色舍利的模样，漂浮向欲天。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欲天伸出手握住了眼前的舍利，首先用天魔心经感知了一下，确定其中没有任何意识存在，只是纯粹易于吸收的魂力，才将其收入识海。
“老衲知无不言。”
“佛界只有你们两个菩萨吗？”欲天问道，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问，“既然是佛界，怎么会没有佛陀？”
“佛界这个称呼其实并不准确。”空性大师说道，“佛界三千界，三千是虚指，佛界是统称，我们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真正的佛界怎么会是一个天魔将就可以攻下？”
“你们没有求援吗？”
我很是疑惑，既然同为佛界，那么之前必定有联系，一界遇难其他世界要来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菩萨境界其他佛界绝对不可能没有，说不定连佛陀都有。
“我们早就不知掉其他世界在哪了。”空性大师面色安稳，“好像是由于一场空间风暴将我们的世界从佛界界群中剥离了。”
“为什么是好像？”
“是长辈告诉老衲的。”空性大师笑着说，“当时我还没出生，没有亲眼见过，口说无凭立字为据，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自然是好像。”
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没联系了？
我观察了一下挂画上的佛陀，一脸的行将就木，半截身子已经快要入土了。
那得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看来是没希望了。”
“是的，施主只能自己去对付我了。”
怎么自己遇到的人都是不靠谱的？
通神菩萨都是半残，能喊的人不是不在此界就是联系不到，心魔老人在天魔大本营，佛界其他菩萨更是影子都抓不到。
不过，如果心魔老人在估计也不是一件好事。
想起他的言语和行为，我有一点犯怵。
他做起事来比我更过分也说不定。
“万事靠自己。”欲天自语了一声，告别挂画上的菩萨，看着挂画光芒消散，陷入休眠。
“找个地方修炼吧。”
欲天随意在寺庙中找了一间空的客卧，布置下阵法，开始运用天魔噬魂吸收手中的灵魂。
自己手中已经有了两个位等返虚的人的灵魂本源，根本不需要其他的灵魂了，将其炼化绝对可以让自己迈入返虚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