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的他的工作,他的生活需要大量以良好睡眠为基础的精力。
床很大,那床双人被很轻却很暖。
他们各自占据这一角,像是被强凑到一起一般。
屋子里弥漫着甜腻的浆果味。
幽深的黑夜,整个空荡的房间安静得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直到这样的安静,娇娇嗲嗲的一声试探着响起。
“文时以。”
她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即将进入的睡眠被这一声阻断,文时以睁开眼,迟疑了片刻没开口,在等着她的下文。
“你睡了吗?”
“还没有。”
“你再给我讲一遍《夜莺与玫瑰》吧。”丛一幽幽地开口,又随即补充了半句,“可以吗?”
“好。”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丛一缓缓睁开眼。
透过轻盈的窗帘,她隐约看见了阳台外的一抹朦胧月色。
就在她努力想要睁眼的瞬间,身后有厚重的暖意朝着她涌来。
紧接着她被一双臂弯圈进了温柔可靠的怀抱里。
身侧的男人从背后抱住她,臂弯搭在她柔软的腰上,手掌自然地盖在小腹处,碰触到她时,还顺势揉了揉。
呼吸滚在皮肤上,丛一微微打了个颤,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连彼此的体温都能感受到。
当下是有点不适应的,但很快她贪恋起了他怀抱里的温暖。
“‘她说我要是带给她红玫瑰,她就会同我跳舞,’年轻的大学生的大声说道,‘可我花园里找遍了都没有红玫瑰啊。’”
文时以把头埋在进了丛一的颈窝里,开始认认真真讲起了故事。
他们不带一点情。欲,他抱着她,用心地她耳边诉说这个她喜欢的故事。
甚至这一次,他不用照着手机里的文字去复述,而是记在了心里。
“‘爱’果然是非常奇妙的东西,比翡翠还珍重,比玛瑙更宝贵。珍珠,宝石都买不到它,因为它不是在市场出售的,也不是商人贩售的东西。”
“能为一朵玫瑰寻死觅活的人,必然也能冷淡地将玫瑰抛弃,可惜夜莺不懂,如同它不懂的复杂人心。”
故事讲完,怀里的人一声不吭。
文时以以为她大概是睡了,下一秒,柔软的被子下,她捉住了他的手。
他盖在她小腹上的手。
她凭着感觉向上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他的减压绷带。
“你很紧张吗?睡前连这个都不摘了吗?”丛一轻轻开口,不安分的手指在他掌心和的受伤的腕骨处一下下圈画。
被她提醒,文时以才发现自己忘记了睡前的这个环节。
“我帮你摘,好不好?”
见他不说话,丛一试探着开口,没等到他回应前,她没采取行动。
“好。”
思索再三,文时以还是应下了。
就像她一直说的,以后他们是夫妻,他不能一辈子都对此避之不及。
离开了减压绷带,手腕暴露在空气中,表层的皮肤有一层薄汗。
丛一将降压绷带攥在手里,然后丢在了枕边,又重新抚摸上那片不平的皮肤。
他过于不适应,摸着她小腹的力道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