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堂外有大片的空地，但被赵老头堆积了不少杂物，有他晾晒的药材，还有他不知道从哪挖回来养的灵药。
克里洛斯抬脚走进聚灵阵之中，他闭眼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过了几分钟后他朝着赵老头开口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效果？”
“想要改善体质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赵老头摇晃着酒壶，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们修士有灵根还要花费几百几千年的时间去吸纳灵气修炼，你连灵根都没，自然要用更长的时间才行。”
“简单点说，你起码要在聚灵阵中待上三五年，身体才能感觉到明显的变化。”
有卜算馆发生的事在前，克里洛斯这会听到赵老头这些没什么用的废话后，他已经能够做到心平气静，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不带变得。
小型聚灵阵的持续时间不长，再加上没有灵力牵动，最多维持三个小时便会消散。
“你其实在阵法上挺有天赋的，”赵老头见克里洛斯嫌弃聚灵阵的效果，便把人赶了出去，抱了两盆他的灵药放进了阵法里，“说到底还是因为你没有灵根，无法使用灵力，才会导致阵法纹路不够流畅，从而加快了灵石的损耗。”
克里洛斯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边看着赵老头的动作。
赵老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灵石被浪费，他右手掐诀，直接在克里洛斯布置的聚灵阵上，又覆盖了一层由灵力构成的阵法。
这么做，不仅为原来的阵法提供了灵力牵引，还多叠加了一层聚灵阵，加倍提升了阵法效果。
赵老头忙完后又坐回了躺椅上，他见克里洛斯还在盯着那个聚灵阵看，便开口说道，“你研究这些有什么用？等你回去了也用不上。”
“我想再研究下灵力的运行方式，看能不能把两界的阵法融合使用，”克里洛斯在本子上做好标记，把想要尝试的点都先记下来，等回蒙格大陆后再找时间进行研究。
赵老头捋了捋胡子，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打击克里洛斯，反倒是饶有兴趣的说道，“两界术法皆是来自上界，这阵法自然也是一样的。”
“说不定，这阵法在上界本来就是一体的。”
赵老头的话倒是提醒到了克里洛斯，就像白雾峡谷最深处那个无人能够破解的上古大阵，光靠阵法材料是无法布置出来的。
先不说阵法的面积，光是阵法运行时所消耗掉的能量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这个阵法还持续了千年之久。
就算白雾峡谷地下埋的全是极品魔法石，也无法支撑大阵运行这么久。
克里洛斯坐在走廊的台阶上，他现在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若是只有上界才有完整的阵法，那么像白雾峡谷，兽族遗迹这些地方出现的阵法，会不会是上界之人布下的。
如果他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上界之人这么做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克里洛斯仰起头看向不远处的主峰，他再一次想起林青玄所说的话。
云临大陆存在的意义是为上界培养优秀的弟子，那么蒙格大陆存在的意义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挑选忠诚的侍从吗？
克里洛斯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现在越发清晰的认识到，蒙格大陆历史之所以会出现空白的一百多年，或许是上界之人为了隐瞒一些信息。
他不断回想着之前查到的资料，那些天赋可怕，惊才绝艳，却从历史中消失不见的各族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