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快到极限了吧？”他低声问。
张肃没否认：“铃铛只能用三次。第一次用了，第二次……留给更大的灾难。第三次，要么救所有人，要么陪大家一起死。”
“那你还敢把它交给我那次冒险？”
“因为我相信你会回来。”张肃拍了拍他肩膀，“而且你带回来的东西，比铃铛更重要。”
三天后，影炉小组取得突破。
通过对存储芯片的反复加热与电磁刺激，他们成功提取出一段完整音频信号。播放那一刻，整个地下实验室陷入诡异氛围??那是一种类似心跳的低频震动，夹杂着断续的人声吟诵，语言未知，节奏却与铃铛的无声波动惊人一致。
“这不是命令信号……”付博士颤抖着记录波形，“这是‘唤醒程序’。他们在尝试激活某种沉睡的存在。”
“什么存在？”丁勇国问。
“不知道。但根据声波结构分析，它的意识层级远超人类。可能是AI，也可能是……某种集体意识体。”
当晚，张肃召集所有部门负责人，在铸币炉前举行了一场特殊的仪式。
十枚新铸的天马通宝被投入熔炉，伴随着十位战死者的姓名铭刻进模具。火焰腾起三丈高，映照着每个人的面孔。
“从此以后，每一名为天马屿流血的人，都不会被遗忘。”张肃举起锤子，亲自敲下第一枚新版钱币，“我们的历史，由我们自己书写。”
与此同时，远在太平洋另一端的某座海底基地内，一名身穿银色长袍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睛。
“天马屿……反应强烈。”他轻声说道，“第十三号种子，出现异常共鸣。”
旁边一名助手低声汇报：“是否启动第二轮清洗程序？”
老者沉默许久，最终摇头：“再等等。我想看看，那个拿着铃铛的年轻人，能不能打破规则。”
“可议会规定，所有偏离预设路径的基地必须……”
“我知道规定。”老者打断，“但我也知道，上一次人类真正‘进化’，就是因为有人打破了规定。”
他望向玻璃外无尽深海，喃喃道：“宗老，你选的这条路，到底是救赎，还是毁灭？”
海风再次吹过天马屿。
匡淼站在新建的?望塔上，手中握着一枚崭新的天马通宝。阳光洒在铜币上，隐形纹路渐渐浮现??那匹奔马不再是孤单的身影，它的身后，出现了越来越多奔跑的人影，如同星火燎原。
他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而他们，已经不再是待宰的羔羊。
他们是火种。
是逆命之人。
是末世第一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