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无法用任何言语去形容的创世之光,席卷了整个无垠的混沌虚无!
地水火风,阴阳五行,一切构成新世界的基本元素都在这道光中被重新定义,被赋予了全新的生命!
一道顶天立地的巍峨身影,。。。
清晨的雾还没散,孙小芽就醒了。她没睁眼,只是躺着,听屋顶瓦片上露水滴落的声音??一滴,两滴,三滴,像谁在数着心跳。芦花鸡在窗外扑腾了一下翅膀,打了个不太标准的鸣,像是睡迷糊了还在梦里练声。
她翻了个身,忽然觉得胸口有点沉。伸手一摸,是那朵透明手掌状的花还别在衣襟里,光球微微发烫,仿佛昨夜听见的频率仍在共振。她轻轻摘下来,放在掌心对着晨光看,里面流转的景象比昨晚更清晰了些:有孩子踩水坑溅起泥点,有老牛慢悠悠地甩尾巴,还有只蜘蛛正倒挂在檐下织网,丝线闪着银光,像是用月光纺出来的。
“你也醒得早啊。”她对花说。
花不说话,但光球忽然跳动了一下,像在点头。
她笑了,把花重新别回胸前,起身推开木门。门轴发出熟悉的吱呀声,像是打招呼的老朋友。可当她踏出门槛那一刻,脚下一顿??
院子里,全是脚印。
不是她的,也不是芦花鸡的。是一串串细小、凌乱、深浅不一的脚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绕着那口埋着陶罐的青石板打转,又延伸向院墙外。有的像猫,有的像鼠,有的甚至像是用六条腿走路的未知生灵。它们没有破坏任何植物,反而在每株开花的豆苗旁都留下了一颗露珠,整整齐齐排成一圈,宛如献祭。
孙小芽蹲下身,指尖轻触一个梅花状的爪印。
温的。
还带着一点呼吸般的颤动。
“你们……昨晚来过?”她低声问。
风穿过院子,吹动墙上的字迹,“你可以只是你”几个字轻轻晃动,像在回应。忽然,一只瓢虫从墙缝飞出,停在她鼻尖前,翅膀张开,露出内侧刻着的一行微型文字:
**“我们来看你睡觉。”**
她愣住,随即笑出声:“看得开心吗?”
瓢虫抖了抖翅,飞走了,临走前在空中划了个圈,留下一道荧光轨迹:
**“你打呼噜了。”**
她抬手捂脸,假装恼羞成怒:“胡说!我才不打呼噜!”
话音未落,屋檐上传来咯咯笑声。抬头一看,芦花鸡正站在最高处,歪着头看她,喙里叼着一片写着字的树叶,一松嘴,叶子飘下来,上面画着她睡觉的模样,嘴巴微张,头顶还冒了个小泡泡,旁边标注:“呼??噜??”。
“好哇,你们联合起来笑话我!”她作势要拿竹竿赶鸡,芦花鸡却灵巧地跳起飞走,落在隔壁屋顶,引来一群麻雀围观起哄。
她摇摇头,无奈地笑着,走到小苗前。那株曾只写“别看我”的植物如今已长得半人高,茎干如水晶般剔透,叶片层层叠叠,每一片背面都浮现出不同的句子,随风轻轻摆动,像是在低语。她伸手轻抚最底下那片叶,指尖刚触到,整株植物忽然轻轻震颤,叶片集体翻转,所有诗句瞬间重组成一段新的话:
>“昨夜,一万三千七百二十四个生命走过你的梦。
>他们没吵醒你,
>因为怕你醒来后又要开始‘做什么’。
>所以他们只是看着你睡,
>像看一朵终于合拢的花。”
孙小芽怔住,眼眶忽然发热。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守着一间破酒馆,种几株怪苗,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可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个世界早已把她当成了某种中心??不是权力的中心,不是力量的巅峰,而是“存在”的锚点,是无数微小生命愿意靠近的温暖角落。
她蹲下身,额头轻轻抵住小苗的主干,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对不起……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够重要,所以不敢相信你们真的需要我。”
小苗没回答,但那朵手掌花忽然从她衣襟里飘出,悬浮在空中,光球旋转加快,投射出一幅画面:
她坐在门槛啃红薯的样子,
她在月下埋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