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合,抽卡!”
就在巴雷特觉得自己稳得一批保底也能有个平局时,已经再次来到了游戏的回合。
虽然布下了同归于尽的保底,但那毕竟是以防万一的保险措施。至少就目前形势来看,巴雷特是根本用不。。。
“是的。”零伊的声音低沉得几乎被风吞没,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卡组边缘,仿佛在确认某种存在,“他去了。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点燃火种。”
众人屏息。
“那场决斗……没有记录。”她缓缓抬头,目光穿过灰蒙蒙的天幕,像是望进了记忆深处,“扎克不屑于留下影像,他说弱者的挣扎不过是供他取乐的戏剧。但有人活了下来??一个躲在废墟缝隙里的孩子,亲眼看见了全过程。”
她顿了顿,喉头滚动了一下。
“爷爷走上决斗场的时候,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卡店围裙。他的决斗盘是旧型号,连同步率都不稳定。可他就那样站到了扎克面前,像一座不肯倒塌的山。”
十代握紧了拳头:“然后呢?”
“扎克笑了。”零伊闭上眼,“他说:‘你这种蝼蚁也配挑战神?’可爷爷只是平静地抽出一张卡,插入决斗盘。他说:‘我不是来赢你的。我是来告诉这个世界??还有人敢站着跟你说话。’”
空气凝固了一瞬。
“决斗开始后,扎克甚至没有使用真身。他派出了一个分身,用最基础的怪兽碾压过去。可爷爷……他用的是青眼白龙。”
游戏猛地一震。
“不是融合,不是同调,不是超量,也不是灵摆。”零伊睁开眼,目光直视游戏,“是他年轻时收藏的那一套经典构筑。仪式召唤、魔法卡联动、陷阱连锁……一场纯粹属于‘游戏王’本源的决斗。”
“青眼……”游戏喃喃道,脑海中浮现出爷爷书房里那副泛黄的卡册。
“爷爷的牌组很老,节奏慢,资源少。但在那片焦土之上,每一次召唤都像是一次呐喊。”零伊的声音微微发颤,“当第一只青眼白龙升上天空时,扎克的表情变了。不是愤怒,而是惊讶??因为他感受到了某种东西。”
“什么?”游马追问。
“尊严。”零伊说,“一种不属于奴隶的尊严。哪怕明知道会输,也要以决斗者的姿态站到最后。”
“爷爷的战术很简单:用尽一切手段保护青眼白龙,哪怕代价是生命值归零。他不断复活它,一次次召唤,哪怕场上只剩一只怪兽,哪怕手牌耗尽,哪怕墓地都被清空……只要他还能站起来,就会再次举起那只象征纯粹力量与信念的龙。”
“扎克一开始还在笑,后来开始皱眉,再后来……他怒了。”零伊低声说,“因为他发现,无论他怎么摧毁那只龙,总有一张卡能将它带回战场??《死者苏生》、《强欲而谦虚之壶》、《转生的诅咒》……爷爷把所有能想到的方式都塞进了牌组。”
“最后呢?”十代声音沙哑。
“最后……”零伊深吸一口气,“爷爷的生命值早已归零,但他靠《活死人的呼声》和《时间胶囊》一类的卡强行维持着决斗继续。规则允许他这么做??只要场上还有怪兽,决斗就不会结束。”
“于是他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决斗者。”她轻声道,“身体倒在尘埃中,意识却通过决斗盘连接着系统,靠着自动处理程序继续出牌。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可青眼白龙仍在天上翱翔。”
众人心头一震。
“扎克终于认真了。他亲自下场,召唤出完全体的‘星圣?神龙托勒密星团M7’,一击粉碎了青眼。可就在那一刻,爷爷的最后一张陷阱发动??《反击的先锋》。虽然无法改变结果,但它让扎克受到了反伤。”
“那一击……擦过了扎克的脸。”零伊说,“一道血痕。”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扎克暴怒,撕碎了整个决斗场。他亲手将爷爷的遗体踩在脚下,宣布他是‘最恶心的虫子’。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吼叫??那个躲在废墟中的孩子冲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复制的青眼白龙。”
“从那天起,那孩子带着爷爷的牌组逃亡,把故事传给了每一个幸存者。他们开始组织地下决斗网,秘密训练战士,等待时机。而‘青眼’成了反抗军的图腾,象征着永不屈服的精神。”
“所以……那位老人并没有失败。”十代眼中燃起火焰,“他赢了。”
“是的。”零伊点头,“他用死亡换来了希望的种子。而现在……这颗种子该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