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比老夫清楚!”
寂静的午夜,他在韩国公府的秘房之中,见到了韩国公李善长。
“我现在没有办法,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
毛骧的声音低沉,“我怕。。。但我知道我是必死!可是。。。。。我的孩子我的家眷,他们是无辜的!”
“你死。。。。就是你死!你的身份在那,不会牵连你的家人!”
李善长笑笑,神色隐晦。
“皇上放过他们!可是蒋瓛呢?”
毛骧冷笑,“这些年,我得罪的其他人呢?甚至。。。您老也未必肯放过吧!毕竟我知道的秘密太多了,随便留下只言片语,都是滔天的祸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的亲人都杀绝了,这样才能高枕无忧!”
李善长没说话,而是目光骤然冰冷,盯着他。
“我只求丞相护我家眷亲人!”
毛骧又道,“别的。。。。不求!”
李善长微微低头,“除了老夫,你还求过谁?”
“曹国公!”毛骧笑道,“可是人家压根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哦?”
李善长眼帘微张,“这么说他在你手中也有把柄?”
毛骧笑笑,“有把柄在我手里的人多了。。。。可能帮我的只有你们二人!”
“他知道你有他的把柄?”李善长又道。
“皇上都不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毛骧又是一笑。
“那不妨对老夫讲讲。。。”
“丞相!”毛骧抬头,“您套了我半天的话了!”
“哈哈哈哈!”
李善长大笑,“你还没乱了心智!”
“我以前听过一句话!”
毛骧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大手,仿佛上面有一层无形的血色在流动着,“越是聪明的人,事到临头越是抓瞎!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你就不怕。。。。”
李善长沉吟道,“老夫先答应你,而等你死后,却出尔反尔吗?”
“我当了这么多年的锦衣卫都指挥使!”
毛骧冷笑,“是白当的吗?秦桧还有仨朋友!只要我的亲人家眷遭遇不测,那自会有人把您的把柄。。。。呵呵呵,交出来!”
“到时候,毛某的今日,就是丞相您的明日!”
李善长的眉毛猛的一动,“我和你无冤无仇。。。。”
“丞相!”
毛骧打断他,“快溺死之人,往往会把救他的人给害了!不是他想害,而是没办法,本能!”
闻言,李善长沉默了。
许久之后,李善长才开口,“其实你没你说的那么无所畏惧,你是怕死,你想多活些日子!什么子嗣亲族,那都是实在活不得了,才说的话,对吧?”
“蝼蚁尚且偷生!”
“你想活,就要有价值!”
李善长盯着毛骧,“而李景隆就是你的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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