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楠随口应和，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被人拉了进去。
下一秒，少年温热的唇面压在她唇上。
母亲这才刚走了几步，又是一墙之隔的距离，凌思楠瞪大了眼，推搡。
她不敢开口，朝弟弟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妈妈就在外面。
凌清远却笑着后仰，探头朝走廊看了眼，在凌思楠想逃跑之前又把她拉了回来，重新覆上。
凌思楠这时候想的是——
等一下，她还没刷牙。
在弟弟的舌尖探进她口中之前，凌思楠捂住了嘴。
“怕什么，”凌清远的鼻尖抵在她手背上，“走了。”
“你快出去。”凌思楠推了推他，要是被母亲发现弟弟和她长时间呆在卫生间就不好了。
“她来不及的，今天9点她有会，现在下楼紧赶慢赶才能踩上开会的时间点。”凌清远单臂撑上她旁边的墙壁，懒洋洋解释道。
“那爸爸呢？”这主卫距离父母的房间太近，她有点害怕。
凌清远看她心神不宁的样子，索性放开她，“早走了。”
外头传来大门合上的声音。
她赶紧从弟弟身边逃开准备洗漱，顺便转移话题，“你禁闭好像还挺自由的。”
“以前不是，现在不那么过分而已。”凌清远环着双臂倚在墙上，歪着头看镜子里的她，“毕竟，我现在学乖了。”
凌思楠抿抿嘴，暗暗埋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经大脑说出这么欠扁的话。
“你也长进了，姐姐。”凌清远想了想，“刚才那声招呼有我五分的功底。”
——自恋。
“是啊，学你的。”凌思楠含着牙刷道。如果她打算撕破脸，当然没必要继续虚与委蛇，可是如果还要和清远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必须学着对父母忍辱吞声。
凌清远满意地点点头：“你有个好老师。”
凌思楠吐掉口中的泡沫，“你这张脸还挺好的，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可惜凌清远完全没有被她的话堵到，“原来姐姐这么满意我的脸，有点意外。”
“……”
“好了，你快点吧，今天我坐公交陪你上学，别拖了。”
凌思楠转过头，“啊？”
“梁叔今天送爸爸去外地。”凌清远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什么，收起了刚才轻佻的神态，“下一次，他们再要带你去哪里，先告诉我。”
“？”凌思楠疑惑地看他，“你刚才和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记得你语文没那么差。”
“你也只是知道我们在哪里吃饭啊，能证明什么？”
凌清远低头嗤笑了一声，瞥她，“别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