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忘了。”林境喘息着,一拳贯穿其胸膛,“真正的飞升,不是逃避轮回,而是守护那些愿意相信希望的人。”
归墟缓缓低头,看着穿透心脏的拳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或许……你说得对……可惜……太迟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林境,身形化作黑烟消散,唯有那枚黑符残片落入林境手中。
而那颗紫色心脏,仍在微弱跳动。
“还没结束。”林境咬牙,“只要心脏未毁,仪式就可能重启。”
“交给我。”一个苍老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一道金光自天外降临,化作一名白袍老者。他手持拂尘,目光深邃如海。
“东煌仙帝?!”所有人震惊。
“并非本体。”老者摇头,“只是残留意志,借助命格投影短暂显化。我能感知到,真正的飞升通道并未完全关闭,仍有少数纯净灵魂得以通过。但若放任此地继续存在,终将污染整个升仙体系。”
他看向林境:“孩子,你做得很好。但接下来的事,该由我来收尾了。”
不等林境反对,老者已抬手打出一道金印,烙入紫色心脏。
刹那间,心脏停止跳动,所有锁链寸寸断裂,被困灵魂纷纷升腾而起,化作点点星光,朝着真正的飞升之路飘去。
“我以仙帝之名,重定规则。”老者声音庄严,“自此之后,凡心志坚定、功德圆满者,皆可踏上真飞升之道。而此伪通道,将永远封禁,化为警示之碑。”
金光扩散,整条通道开始坍缩,化作一片废墟黑洞,沉入虚空深处。
战斗结束。
林境瘫倒在地,浑身浴血,几乎耗尽所有力气。宠兽们一一退回体内空间休养,唯有半妖男帝默默站在他身旁,撑起一片结界,隔绝余波。
外界,北冥星域战火渐熄。魔族残党四散溃逃,祭坛崩塌,紫金大祭司在最后一刻引爆自身,妄图拉走半个星域陪葬,却被陶芸以秘法冻结时空,最终被欧阳昊一刀斩杀。
星空恢复平静。
数日后,修仙联盟召开大会,宣布北冥之战胜利,林境被誉为“天元战神”,统领诸星星域清剿事务。但他并未接受封赏,而是悄然离去。
一个月后,一艘小型飞舟穿行于星河之间。
舟上,林境静坐闭目,手中把玩着那枚归墟留下的黑符残片。
“你在想什么?”陶芸走来,轻声问道。
“我在想……归墟说的那些话。”林境睁开眼,“仙界真的已经腐朽了吗?所谓的飞升,真的是唯一的路吗?”
陶芸沉默片刻:“也许没有答案。但我们选择了这条路,就要走下去。”
林境笑了笑,望向远方星空。
在那里,一道微弱却坚定的金光正在升起??那是第一批真正踏上飞升之路的修士,他们的灵魂纯净无瑕,穿越虚空,奔向未知的彼岸。
“或许。”他低声说道,“真正的飞升,从来不是抵达某个地方,而是成为某种人。”
他站起身,迎着星光伸出手。
体内空间微微震动,宠兽们陆续苏醒,眼中闪烁着新的光芒。
“下一站。”林境微笑,“仙界。”
“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的世界,究竟是天堂,还是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