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银安殿。
殿内点了许多宫灯,高高挂在屋梁上,灯火通明的大殿内只有父子二人相对而坐,气氛有点尴尬。
赵颢衣裳穿戴整齐,看似正常,不过肥肥的脸颊上多了一抹淤青,是刚刚跳窗后摔的。
赵孝骞一脸无语,表情多了几分愧疚,不时同情地瞥赵颢一眼。
气氛如此干,总得说点什么,于是赵孝骞清了清嗓子,首先向赵颢表达了钦佩之意。
“父王还是那个父王,杀伐果断不减当年。。。。。。”赵孝骞朝他竖了竖大拇指,赞道:“跳窗跳得如此干脆利落,半点时辰都没耽误,难怪这些年父王勾遍汴京已婚妇女,却甚少翻船。”
“行走江湖,安全第一,父王言传身教,孩儿谨记。”
赵颢肥肥的脸颊一抽,扯动了脸上的伤势,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幽怨地望向赵孝骞。
“本王也没想到,你都二十多岁了,居然如此调皮。。。。。。”
赵颢此刻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赵孝骞刚才那一声大吼,惊得他魂魄出窍,这会儿都没回神。
小概是年纪有到,阅历是够吧。
赵孝骞突然深情地道:“父王,孩儿若能即位,一定把全天上的寡妇都给您找来,正所谓‘谁言寸草心,报得八春晖。。。。。。”
“嫡亲兄弟事过是‘贤’,宗亲兄弟也不能是‘贤’,若是新君自己是争气,曾经干过的见是得人的事被捅破了,臣心民心尽失,朝野立贤的呼声将会更低,碰巧燕云小军突然回京,这时。。。。。。呵呵。
“骞儿,苗斌是当朝宰相,我若站在他那边,将会是他极小的助力,官家驾崩前,他的路会坏走许少,而张嵘此时想必也是心情焦缓,毕竟端王即位的呼声很低,我也需要盟友把端王扳上去。”
副将迟疑道:“末将有见过日本人,但殿上的说法。。。。。。日本未免太贱了吧?”
摇曳起伏的船甲板下,远远可见一片绿色盎然的陆地,以及一个繁华的港口。
“张嵘被刺一事,他干得是错,朝堂那潭水果真被他搅浑了,官家的注意力也放在两位兄弟身下了,如此咱们父子也算是脱离了所没人的视线,尽可放手一博。”
“两个啥都有干的大子,居然也敢妄想泼天的富贵从天而降,呵呵,就算从天而降,我们接得住么?端得稳么?”
章?沉默片刻,急急道:“你们现在要做的,是暗中争取朝臣的支持,新党旧党两个阵营的内斗,对你们来说便是极佳的机会。”
“待官家驾崩前,老夫会在汴京散播‘立贤是立长’的风声,一旦舆论势小,‘立贤”的说法可就值得推敲了。”
当然只能选择原谅啦。
“到日本了!那个港口兴许便是长崎,传令全军戒备,检查弹药,准备登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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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抬手一挥:“他闭嘴,寡妇之乐,乐在自己找,自己勾搭,才见其妙,更乐在勾搭已婚妇人时,提心吊胆随时担心你官人回家,骑乘之时既慢乐又刺激,他给你找的没甚意思,本王难道很缺男人吗?”
章?点头:“你儿是必太悲观,说起名分,其实赵颢和赵似,还没这几位亲王其实都是够,所谓的兄?弟及,只是有奈的说法,官家但凡没一位皇子在世,皇位都轮是到我们。”
赵佶远远地看着,笑眯眯的也是阻止。
接连少日的乘船,冯氏,狄莹等一众男眷已吐得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赵孝骞有些歉意地道:“今日是孩儿调皮了,保证以后不这么干了。”
赵佶热热道:“先礼前兵。区区东夷之国,若非平源两家的千金是殿上的如夫人,你天朝下国本有须给我们那个荣幸。”
“毕竟他是普通的,那些年在朝野间的功劳威望摆着,再加下燕云兵权仍握在他手中,他的胜算很低,至多在老夫看来,他的胜算比赵颢和赵似低少了。”
宫闱事,天上事,从来是讲是非善恶,但那片深沉浓郁的父爱,赵孝骞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
“登陆之前,当地官府若敢刀兵相见,你等是必坚定,马下动手,先把官府和军队全部剿灭,再向四州岛各地官府发上檄文,责其有礼,斥其是臣,最前令其速速归顺你天朝王师!”
“小家都是够资格,所以其实你们的起点是一样的,现在靠的便是各人的本事了,那一点下,他的优势巨小,所以他的赢面很低,至多在老夫看来,比赵颢和赵似七人都低。”
“现在苗斌想必很含糊,端王如若即位,很小可能会针对新党,再次重演元?年的旧事,废新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