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此时的张哲早就被污染了。
再加上眼前的这个身体状况……
王树的表情有些暗淡：
“前辈为灯塔做了许多事情，一切都会被铭记的。”
张哲却摇摇头，眼神看向了许乐所在的方向。
“今晚，我做了很多错误的事情，错误的判断，这些学生差点因为我而葬送。
不过还好，每当我们遇到劫难的时候，总会有人站出来。
就像是过去的那些英雄们，就像现在那个小子一样。
每个时代的变革，都汇聚着无数人的心血，这些学生，也会成为灯塔的脊柱。
说到底，我不过是个旧时代的老古董。
你们都开始用枪了，我还是抱着自己的那两把刀不放……”
“前辈，别说话了。”
王树想要阻止张哲，但张哲只是摆了摆手：
“现在不说的话，恐怕就没机会了！
帮我叫那个小子过来。”
王树看向许乐，很明显，他也认出了许乐就是昨天他们带回来的那个留夜者。
“是你？过来吧，前辈找你有事。”
“好。”
许乐走到了张哲身边，张哲对他招了招手。
“许乐，我不行了。”
其实不用张哲说，许乐也已经明白他此时的状况。
【人类男性，已被古音多污染，将于未知时间畸变。】
许乐自己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他只能略带期望的看向王树。
可王树只是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至此，许乐也明白了张哲的结局，已经没办法改变了。
“别看了，许乐，没救了，我这个人是没有家人的。
至于朋友，也都死光了，他们走的比我早，算他们运气好。
你今天的表现很优秀，这种优秀值得尊重。
我存了点钱在灯塔银行的个人账户里，密码是110626。
帮我取出来，你自己留一点当做我的感谢，其他的，都捐给学校吧。
我们的时代早就结束了，未来，是你们的……”
许乐没再说话，默默扶手合上了张哲的双眼。
王树则是把张哲的尸体抬到了顾北辰面前，敬了一个礼。
到了这一刻，就算是眼高于顶的顾北辰，表情也微微收敛，同样敬礼瞩目。
“前辈，走好！”
顾北辰脚下的火焰吞没了一切，也包括了张哲的尸体。
接下来的战局，已经被他和王树两人全盘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