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继续道:“没错,一定是你们的那根三棱柱将白光给污染了,才让白光变成了其他光。”
新墨弟子笑道:“阁下的意思是三棱镜将白光同时污染成了七种颜色?”
老者固执道:“你们的三棱柱材质奇特,同时将白光污染为七种不同颜色的光,并非没有这种可能。”
老者也知道他这是不讲道理,可为了维护他的信仰,哪怕是不讲理,也得如此说。
他一生都在研究学习亚里士多德大师的学说,无比的笃信,可现在秦国人却要推翻亚里士多德大师的学说,等于要推倒他坚信了大半辈子的信仰。
闻言,新墨弟子摇了摇头,没有立即回应老者,而是看向其他巴克特里亚学者,道:“诸位也可上前一观!”
欧西德穆斯一世笑道:“让我也前来瞧瞧!”
他走到木箱前,从箱盖上的孔往箱内一看,只见一束白光从箱体一侧的开孔处射入箱内,照到那根?琳制成的三棱柱上,然后奇妙的现象发生了。
白光在照到?琳制成的三棱柱后,被三棱柱给分散成了七种颜色,投射到箱体的另一侧上。
难怪老者会那般激动,这要不是这三棱柱有问题、污染了白光,那就是白光本身是其他颜色的光混合而成,也即白光是最不纯净的光。
欧西德穆斯一世看完后,赞叹道:“神奇,当真神奇!”
他走开后,随他而来的大臣和巴克特里亚学者都上前观看:秦人用一根三棱柱将白光给分解了。
一名巴克特里亚学者看完后,向新弟子问道:“阁下,我观这颜色与天空中的彩虹相似,二者可有关联?”
新墨弟子回道:“彩虹形成之因与之一样,只是彩虹形成是阳光被天空中的水滴给分散出颜色。彩虹常出现雨过天晴之时,便是此因。”
“刚下过雨的天空有很多水滴,而天晴又有阳光,正好有了条件。只要这个原理,在平日也可造出彩虹,如在有阳光时洒水。”
一名巴克特里亚学者道:“原来如此,难怪有一日未见下雨,我却看到了彩虹。”
听着这些谈论,老者感到不妙,因为要是按秦人学者所言,水滴也能将白光分解成其他颜色,那他说秦人那根三棱柱有问题,岂不是错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能继续嘴硬下去,“彩虹未必就是天空中的水分散了白光,天空那般高远,谁知晓情况如何?有可能是白光在天空受了污染,才形成了彩虹。”
见老者还在嘴硬,不愿承认白光不纯净,新墨弟子笑道:“阁下认为是因为三棱镜污染了白光,才使得白光变为了其他颜色的光,那是否可认为在阁下的观点中,三棱镜只会污染白光,让白光不再纯净?”
老者敏锐察觉出新墨弟子的话有问题,可他又没法说不是,要是说“不是”,那就是他自己在反对自己。
而且,他也想不到那三棱柱除了将白光污染为其他颜色的光,还能对白光做什么,总不可能将已变为其他颜色光的白光给复合回去。
秦人三棱柱的作用既然是污染白光,就不可能再有纯净白光的作用。
老者想了一番后,觉得应该没啥问题,点头道:“正是如此!”
新墨学者笑了笑,没回答他,又打开木箱,在众人的注视中,将另一根三棱柱放入到木箱内。
操作了一会儿,新墨学者将木箱再次合上,向老者道:“阁下可再往一观!”
在看到新弟子拿出第二根三棱柱时,老者已知不妙,听到新墨弟子让他再看,只能硬着头皮,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木箱前,透过箱盖上的孔向内看去。
这一次,老者没有再激动地大声质疑,而是看完后像丢了魂。
老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难以开口,因为他知道他提出的质疑,秦国人都有办法驳斥。
这让欧西德穆斯一世等人很好奇秦人学者这次又干了什么。
瞧老者的神色,显然是看到了颠覆他信仰的现象。
新墨弟子道:“诸位也可上前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