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政府副秘书长的职务听着很唬人，但在姜云山面前还不够看。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他确实能代表省政府某些领导的态度，但实际上级别只是副厅，还低着姜云山一级。
所以，姜云山的态度虽然客气，但实际上却是根本没给对方面子。
对方见他态度坚决，急忙打了个哈哈便不再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这个电话，更像是一个彻底开战的信号。
当天晚上，就有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了。
刘老四找到了，但人已经没了。
何万山从尚文县打来了电话，语气有些沮丧。
“书记，我们找到刘老四了…在尚文县和丰岭县交界的一个山沟里，人…已经没了…”
“经过初步勘察，是从高处失足坠落，但法医发现他体内有残留的镇静剂成分，而且身上有多处非坠落造成的软组织挫伤…”
“所以我们怀疑，他是被故意杀害的，意外坠崖只是假象。”
尽管早有预感，但听到刘老四遇害的消息，姜云山的心还是猛地一沉，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猛然在胸中翻腾起来。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一个敢于反抗强权的普通百姓，就这样没了。
“凶手有线索吗？”
姜云山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们正在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进行追查，从现场看，作案的不止一人，手法专业，反侦查意识很强…”
何万山汇报道。
“另外，我们还查到那个赵彪在刘老四被找到前后，和那个政法委的司机有过频繁的联系。”
“立即抓捕赵彪！还有那个政法委的司机！撬开他们的嘴！”
姜云山不再犹豫，直接下令。
刘老四的死，让案件的性质彻底改变了，从违纪腐败升级为严重的刑事犯罪，甚至可能涉及黑恶势力。
“是！”
何万山的行动雷厉风行。
当晚，赵彪和县政法委办公室的一名司机王凯就在各自家中被抓获，直接押往了市局审讯室。
然而，审讯工作却遇到了极大的阻力。
赵彪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一口咬定自己只是看不惯市里乱抓人，自发组织村民去表达诉求，对于刘老四的事一概不知。
那个司机王凯虽然表现得战战兢兢，却硬咬着只承认和赵彪喝过几次酒吹过牛，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显然，对方已经提前做好了切割和准备。
就在何万山这边陷入僵局的时候，陶言正那边传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在强大的心理攻势和部分铁证面前，双水乡乡长周明扛不住了。
为了争取宽大处理，他提供了一个新的关键线索。
“书记，据周明交代，他曾经受郭永达逼迫，通过那个‘尚文县农村发展基金会’，向省城一个指定的公司账户转过几笔款，总额超过五百万…”
“他当初偷偷留了个心眼，录下了和郭永达的通话。”
陶言正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