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影惠点头，忽觉背后发凉，转身望去，只见张褚默默立于船尾，手中香火未熄，眼中神色复杂。
“你还拜他们？”她皱眉。
“七爷救过我命。”张褚平静道，“哪怕他成了叛徒，我也不能忘恩。”
“愚忠。”万影惠冷哼，“如今教内风雨飘摇，墨渊分尸，陈忆山失踪，连巳蛇都被夺走，你还想着旧情？”
“所以我更该留下。”张褚抬眼，“至少……替他们看着下一代。”
万影惠怔住，终是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钟声三响，悠远绵长。
“快上船！”她猛然惊觉，“栖霞真人传讯，北冥湖异动加剧，怕是有东西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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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之内，谢尽欢盘膝而坐，试图运转功法切断那道血丝，却每次靠近都会引发剧烈反噬。他的意识不断被拉入一片混沌空间，眼前浮现出巨龙虚影，盘踞苍穹，双目如日月轮转。
【汝终至矣。】
一个古老声音在他识海响起。
“你是谁？”谢尽欢厉喝。
【吾即青龙，亦是汝前世之誓。】
【千年前，汝以凡躯逆天改命，助我脱困，却被诸神镇压轮回。今世重逢，因果再续。】
“胡说八道！”谢尽欢怒斥，“我从未见过你！”
【不信？观此??】
画面突变：一座焚天祭坛，烈火熊熊。少年模样的他跪于中央，手持断剑，浑身浴血，而一头垂死青龙卧于身侧，鳞片剥落，龙角断裂。
“走……快走……”少年嘶吼，“我用寿元换你自由，记住我的名字??谢尽欢！”
青龙仰天长啸，冲破云霄……
谢尽欢猛然睁眼，冷汗浸透里衣。
“原来……是真的。”他喃喃。
这时，叶云迟也睁开双眼，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龙纹。
“你也看到了？”他问。
谢尽欢苦笑：“看来我们不只是今世纠缠。”
“既然如此，”叶云迟站起，语气坚定，“那就一起面对。与其被动承受，不如主动掌控。你说呢？”
谢尽欢望着他伸来的手，犹豫片刻，终于握住。
刹那间，血丝化作金光，缠绕双臂，涌入丹田。两人同时感受到一股磅礴力量在体内觉醒，经脉扩张，骨骼重组，仿佛脱胎换骨。
“共生契，成。”不知何处传来一声低语。
而远方凤凰港，楼船启航，破浪而去。
舱底密室中，一口棺椁悄然震动，内部传出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
“咯咯咯……主人，我醒了……”一个稚嫩却阴森的童音响起，“你说要把这个世界，变成坟场的，对吧？”
与此同时，京兆府城郊，一座荒废庙宇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