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攥着发烫的手机,后背早已洇湿衬衫。
“怎么了?安姐是不是出事了?”
“妈了个逼!那帮孙子藏哪儿?老子把他们剁成肉馅!”
二盼和老毕几乎同时扑过来,老毕双眼瞪的老大,五官也因为愤怒而显得扭曲。
“没啥大问题,先让弟兄们撤!”
我摆摆手示意安静,长吁一口气道:“你俩陪我去趟新城区的巡防大队,三狗子、虾米你们善后!”
“别管了龙哥!”
虾米比划一个OK的手势,抬腿踢了一脚旁边趴着的青年,不耐烦的呵斥:“还特么能喘气的,全给老子站起来收拾干净公园。。。”
暮色如墨,望着半空中的残月,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中。
怎么可能不揪心啊?安澜是陪着我蹚过血与泥一路走来的女人。
是在我最迷茫时,举着一盏摇晃的灯,照亮我脚下布满碎石的路的良人。
是在我最无助时,她用那薄茧般的小手攥住我颤抖的腕子,把破碎的我一点点拼凑完整的伴侣。
彼时她的声音就在我耳畔回响,每一个音节都像钝刀剜着心口,可我只能把翻涌的焦虑死死按进胸腔!
这场博弈,容不得半点情绪决堤。
我越是表现的畏惧、害怕,那么对手就一定愈加变本加厉!
相反,我如若风轻云淡,那被拿捏的就一定是他!
正如此刻,故事的进展如我计划的那样展开、发生、继续!
几分钟后,新城区巡防大队泛着冷光的大铁门前,我们的车缓缓停下。
二盼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直视前风挡玻璃,老毕则闷头抽着烟,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我死死盯着后视镜,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一台没挂牌照的白色面包车如鬼魅般斜刺里冲出,雪亮的远光灯像两把利刃直刺瞳孔。
“哔!!”
聒噪的喇叭声撕破寂静。
“呼啦!”
紧着,面包的车门粗暴推开,借着巡防队门前的路灯,我看清了下车的那个混蛋。
三角眼倒吊着凶光,唇边的黑痦子随着狞笑微微颤动,正是陈美娇孩子丢失时候的那个人渣,也是他带队领人在“人工湖”跟“龙虎豹”兄弟火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