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我真没想到。。”
我刚挤出半句辩解,腋窝突然传来钻心剧痛。
他的拳头再次捣向我最脆弱的神经丛,指节碾过皮肉的力道像是要把我的骨头给碾碎。
“哥,我错了!真知道我错。。唔唔。。”
我弓着身子躺在冰凉的瓷砖上苦苦哀求,喉间溢出的呜咽被他手掌死死捂住。
“别嚷嚷昂,不然更痛苦!”
安禁做贼心虚似的朝着厕所门口瞄了一眼,随即凶狠的瞪向我,他抵在我肚子上的膝盖就像座大山,给我死死钉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
“哥,你干嘛呀?”
眼瞅着他攥紧的拳头裹挟着劲风又要落下,千钧一发之际,厕所门外骤然响起安澜的惊呼。
那声音虽然略显尖锐,但听在我的耳朵里宛如天澜。
安禁的动作僵在半空,悬在我面门的拳头微微发颤。
转瞬,他突然换了副笑脸,手掌重重拍在我肩膀上,震得我肩胛骨生疼:“没事,这小子刚才脚底板打滑摔了一跤,我这不正扶他起来呢,是不是啊臭小子?”
说话间,他的指尖暗暗掐进我锁骨,疼得我喉间一紧。
“真的?”
安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安静利落地翻身而起,单手扣住我的衣领,像提溜小鸡仔似的将我从黏腻的地面给拽了起来。
他嘴角勾起假笑,冲我挤眉弄眼时,眼底却翻涌着警告的暗潮。
“是,安哥说的对,全靠安哥眼疾手快,不然我得摔成骨折!”
我喉结艰难地滚动,咽下满嘴苦涩,欲哭无泪的连连点头。
头顶忽明忽暗的灯泡将我俩扭曲的影子投在斑驳的瓷砖墙上,像极了荒诞剧里滑稽的提线木偶。
安澜狐疑的目光像探照灯般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却只敢装出没事人的模样朝她憨笑。
“樊龙,你真的没。”
她刚启唇要问,安禁已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哎呀老妹,这可是男厕所啊,有啥话不能等我们出去再说么,走走走,快点!”
安静扯着他妹妹迅速往后退,他半揽着安澜的肩膀,动作看似亲昵,却用尽全力将人往门外推搡。
安澜趔趄着被薅出厕所,临走前还不忘回头。
“你小子也快点昂,别让我们等太久!我这人最烦的就是等待!”
安禁猛不丁探进脑袋,投来的警告眼神,比方才的拳头更叫人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