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戴着眼镜，高领毛衣包裹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散着让人忍不住亲近的气息。
洛川，吴教授的席大弟子，他跟随吴教授的时候，吴教授还只是一个普通老师。
“心思果然坚毅，听说他在来时的飞船上几乎都不曾露面，一直在开基因种子。”洛川说道，眼神中带着赞许。
李若宁有些疑惑，洛川耸耸肩：“星网上连他乘坐哪艘飞船，甚至录像都扒了出来。”
她莞尔一笑。
“雷鸣十六式可不简单，老师给他的时候也不怕他练出岔子，没人在旁边看着怎么能行。”洛川略带几分埋怨。
李若宁没说话，洛川可以说，但她却只能听。
“老许，过去看看，你眼力最好。”洛川开口，旁边的工作人员中走出一人，年纪不小。
“有虚拟投影，跟着练就行了。”老许地位不低，嘟囔了几句。
“虚拟投影只能看出形，很多要领，投影又展现不出来。”洛川强调。
老许已经走到训练舱前，第一时间并没有进去，而是隔着厚重的玻璃舱观看。
一开始他还有些漫不经心，但随着李铭开始施展，脸色逐渐变化，最后彻底凝重，眉头拧成川型。
“怎么了？”洛川快步走上来，“老许，他练得怎么样？出什么岔子了？”
“岔子？”老许恍然反应过来，眼神中带着惊诧，“不是岔子？怎么可能出岔子。”
“只是，只是…”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洛川沉声道。
“太完美了。”老许的话，让洛川愕然。
“完美的不像人做出来的。”老许眉头紧锁，“你应该知道，这种锻炼法，都是通过数据模拟不断拟化，又经过人体实验而来。”
“问题在于，人不是机器，终归有偏差，可它和虚拟投影的同步率达到1oo%，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行，我得再看看。”他聚精会神，又打开几个设备，仔细看着。
约莫半个小时后，他一脸三观被崩碎的神情。
“怎么会有这种人，他确定不是机械改造体？”老许无法理解。
“或许他就是天才呢，一眼就能看会，能被吴教授看上的人，果然不仅仅只有开潜力。”李若宁说道。
“不是天才不天才，他是那种，那种…”老许直嘬牙花子：“刚刚通过生物电流检测，现他在雷霆十六式的每一个生物电节点上，刺激细胞的强度，和时间全都完美无缺。”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变形，哪怕是一个指节的弯曲。”
“就好像是一台被设定好的机器，我看不到属于天才的活力，只有无比精准的动作。”
“而这种情况理论上根本不存在。”
李若宁难以理解他的话，洛川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
“很正常，能被老师看上，除了我之外，谁没有点能耐？”洛川声音陡然提高。
老许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洛川的眼神，转而附和道：“的确如此，是我少见多怪了。”
这里人多口杂，很多话不能说，也不该说。
………
“设定精准的机器？”吴教授敲击着桌面，眼前播放的正是李铭通过雷鸣十六式锻炼的场景。
“是的，老许说，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洛川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