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是皇子。”周易摇头,“只要是李氏宗亲,心甘情愿即可。历史上,商汤伐夏,曾以侄子祭旗;周武克商,亦有宗室殉国。牺牲一人而安天下,古已有之。”
李世民久久不语,眼中挣扎万分。
良久,他低声问:“若朕答应,大唐真能千秋万代?”
“不敢保证万代。”周易诚实道,“但至少三百年内,无人能撼动李唐江山。外患不侵,内乱不起,风调雨顺,百姓安康。”
李世民闭上眼,泪水滑落:“若真如此……便让朕的堂弟李恪去吧。他一生忠贞,从未争权夺利……或许,这是他对大唐最后的贡献。”
周易点头:“明日午时,我会在皇城东南角布阵,请陛下准备好人选。”
翌日正午,阳光炽烈。
太素观中,周易主持仪式,李恪身穿白袍,立于祭坛中央。他面带微笑,看向李世民:“兄长,莫悲伤。能为江山社稷尽忠,是我李恪之幸。”
李世民哽咽难言,只能重重点头。
周易掐诀念咒,玉符飞入地下,轰然炸开一道金光裂缝。刹那间,整座长安城仿佛震动了一下,随后归于平静。
但细心之人已然察觉??皇宫上空,隐隐浮现出一条虚幻巨龙,盘旋一周后潜入地底,消失不见。
“成了。”周易轻叹。
从此以后,大唐气运空前强盛。边境蛮族莫名内乱,粮产连年丰收,就连久病的李世民,也感觉精力恢复,仿佛年轻十岁。
而远在天竺,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三个月后,婆罗门教举行一年一度的“圣火大典”,数万信徒齐聚神庙广场。
玄奘亲自携一名唐人少年登台,宣布此人乃“天命之子”,将走入圣火接受考验。
婆罗门祭司冷笑不止:“凡人触火即焚,尔等休想欺瞒神明!”
然而当少年踏入烈焰之中,竟安然无恙,甚至伸手拨弄火焰,如同游戏。
全场哗然!
玄奘高声宣道:“此乃上苍昭示!大唐子民,方为真正婆罗门!尔等世代受骗,被虚假种姓束缚,今日当醒悟归来!”
无数底层信徒跪地痛哭,当场撕毁种姓标识,高呼“归唐”之声响彻云霄。
阿王玄策站在高台上,看着这一切,嘴角微扬。
他知道,属于旧时代的秩序,正在崩塌。
而一个新的帝国版图,正随着信仰的传播,悄然扩张。
与此同时,在七大平行世界之中,一艘艘风帆战舰陆续下水。
唐朝世界的工匠们按照图纸建造出三级战列舰,装备三十六门红夷大炮;前周世界的木匠则改良榫卯结构,使船体更耐风浪;小宋世界的火药专家研制出新型爆破弹,专用于轰击岸防工事……
周易站在海边,望着第一支“大唐联合舰队”扬帆起航,喃喃道:“海洋时代,开始了。”
他转身对身旁的赵嫣赵蕊说:“等你们长大些,我也要让你们学航海。未来的天下,不在陆地,而在海上。”
两女相视一笑,齐声道:“我们听仙长的。”
夜幕降临,星辰璀璨。
在这片古老而又新生的大地上,命运的齿轮正缓缓转动。
有人为信仰而战,有人为权力而谋,有人为家国而死,也有人,默默布局千年,只为点亮那一盏不灭的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