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们新婚快乐。】
【哭着的全能系统留。】
沈季看着这些文字，他情不自禁的开始想：系统要怎么才算哭呢？
机械音哭起来会不会卡卡的？
在系统离开的小半年后，他终于习惯了自己脑子里不会有一个奇怪的声音絮絮叨叨，不会有一个全能系统不需要任何等待就告知他结果，不管是患者的真实污染度还是遇到一个人的基本信息，系统都知道。
它确实是最强的全能系统了。
“在看什么？”
沈季抬起头来。
对面的台阶下站着黎知厌，他注视着沈季，“感觉你的表情很复杂，有点高兴又有点难过。”
沈季放下手机，“我的朋友祝我新婚快乐。”
“哪里的朋友？”
“一个你没见过的朋友，可能以后也没办法见面了。”
“是吗？”黎知厌歪头，“那我们办婚礼的时候要不要请他来？”
“也许？”
黎知厌笑了。
他踏上台阶走向沈季，这时沈季才发现他怀中抱着一束花。
花朵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每一束花朵上都带着晶莹露珠，好看的如同特效里才会出现的东西，这些美丽到不真实的花是黎知厌的藏品，是他花园里每日精心培养的种子。
现在它们长成了，于是黎知厌把它们摘下来，全送给沈季。
“好看吗？”黎知厌问沈季。
沈季接过黎知厌怀里的花，对于在黎知厌挑花的审美上他是认同的。
“好看。”
“对吧！”
两人重新迈下台阶，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周围人来人往，他们好奇的往这边望去，但很快移开视线，并给这两个人留出一道空隙。
哎呦，黎知厌来接沈季下班了？
还送花呢！
新婚燕尔，理解！理解！
花里是不是混了飞蛾花和冰晶花？
大手笔啊，小季医生会不会在花枯了后分我们一点研究研究？
当然这个时候没有人这么没情商，只是脑子里想想。
走出收容所，黎知厌的车就停在收容所的不远处。
黎知厌突然开口，“沈季，春天到了。”
沈季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