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安没看明白。
她躺在床榻上,看着夫君暴怒的模样。
屋外雷声滚动,天地顷刻间便一片墨黑。
不止一个帝都城。
整片九州都是。
这种异象让渺小的人类内心毛,以为是什么上神有神谕。
满地都跪了人,对着天上浓墨般的雷云叩拜。
“夫君,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纪长安有些惴惴不安,她还从没看到夫君的脸上,带上了慌张恐惧的神色。
虽然夫君总说自己的神力枯竭,可他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游刃有余。
仿佛即便他神力枯竭了,他也无所畏惧。
黑玉赫素来冷白的脸色,终于带上了铁青色。
他低下头,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纪长安愈不安时。
黑玉赫才抬头,极力稳住慌张,
“应是,许是。。。。。。宝宝有了身孕。”
如果他没探知错的话。
那一丝神息就是他与长安的孩儿。
他说的不确定,毕竟千万年来,这九州也就出了他这么一条蛇。
天生天养,自天地初开时他就存在。
一直至今,也未见第二条与他一般无二的蛇种。
他并不知道他的孩儿该以什么样的形态出现。
所以方才的神息,他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就是。
躺在床榻上的纪长安,猛然抬起身,
“啊?”
又被黑玉赫飞快的摁住。
他忍不住双手颤抖,害怕道:
“别乱动,你与它。。。。。。你与这条小东西怎么一个性子?都这么毛毛躁躁的。”
他真是,承受了一条蛇君不该承受的惊吓。
就方才,才只有一丝儿的神息。
居然妄想从母体跑出来,和闻喜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