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你在喂奶，”段章咬牙切齿，却是放开了手，小心地理了理女儿的衣襟，“从他一来你眼睛就没从他身上下来过，我老了很多吗？你嫌弃我了？为什么不看我？他比我好看？”
“没有啊，我这不是看着你吗？”
安意小声撒娇，抬起头和段章对视，弯弯的眼睛里满是狡黠，脚上却是用力一踩，小段章又叫了一声，段章迅速转过头训他：
“有点出息没有？闭嘴。”
小段章颇为不服，跟段章开始没营养地互呛，安意不想理会两人的交锋，女儿喝完了奶，咂巴着小嘴巴犯困，他托着她后背，轻轻给她拍嗝，被吮吸得红肿涨大的奶尖大喇喇露着，随着安意的动作一颤一颤，时不时还有乳汁滴出来。段章看得眼睛发红，一转头发现小段章也看得目不转睛，气得想当场掀桌子，又怕吓着老婆孩子，压着声音低吼：
“不准看！把眼睛闭上！”
又是被安意调戏，又是被长大的自己训斥，小段章也来了脾气，抓住安意踩着他胯部的脚腕，挑衅似的顶了两下，让那根梆硬的鸡巴隔着裤子撞在安意脚心，回敬道：
“你说不准就不准？安意把孩子抱来喂奶就是给我看的，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你小子！”
段章无能狂怒，安意“啧”了声，打断了两个男人的争执：
“吵什么吵，宝宝要睡觉了，你们俩少在这狗叫。”
说完把女儿往段章怀里一塞，自己慢条斯理抽了两张纸巾把奶子擦干净，一个一个扣好纽扣，动了动脚腕，斜瞟小段章一眼：
“放开我，小畜生。”
他骂得又软又轻，小段章心跳都漏了一拍，浑身麻酥酥的，一脸被勾了魂的蠢相，段章正想给他两拳让他清醒清醒，就听安意说：
“揍他有用吗？他是十多年前的你，他心里在想什么、想干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吧？”
段章深吸一口气，脸色不是很好，搂着安意的腰站起身来，把女儿放进客厅的婴儿床安置好，头也不回地带老婆往卧室走，安意扶着门框，笑着对小段章勾了勾手指。
小段章愣在原地，喉结清晰可见地滚动。段章的表情已经称得上凶神恶煞了，对着餐桌的方向，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不来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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