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是大傻瓜
裴灵岳心中一紧:等等,慧妃怎么还不高兴了?
虞妙华觉得,这长达十分钟的戏,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凌迟。她感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隐晦的目光,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如芒在背。
丙是超级大傻瓜
比起先前的宴会,这新年宴的演出以唱戏居多,据说都是教坊司这几个月排演的新戏。虞妙华原本还担心是俗套的才子佳人那套,结果一看,这几出戏居然还不错,唱腔优美自是不必多说,难得剧情也好,跌宕起伏、十分引人入胜,轻而易举就勾动起了人的情绪,让大家一起和戏台上的人体会着悲欢离合的情绪。
皇后猛地咳嗽了起来:慧妃真是的,诅咒人也显得这样小孩子气。
他们这才发现,原来这几出戏,都是当今天子特地为某些人准备的。
【还以为他能拿出点什么让人大开眼界的东西,结果就这?】
【统统,我怎么觉得这情况有点像瓮中捉鳖?】
二皇女和虞妙华更熟悉,声音清脆问道:“娘娘,这不就是一张纸吗?”
勇亲王妃脸色大变,刚要说什么,勇亲王已经用手帕堵住她的嘴,劈了勇亲王妃的脖颈,让她昏迷了过去。勇亲王对皇上说道:“皇上,臣的妻子身体有恙,臣弟送她回去。”
“是殿前失仪之罪呢,还是该治你买卖官职、收受贿赂……甚至结党营私,向草原售卖私盐和铁器的大罪!你和你的同党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结局就是妾室药死李老爷后,拿着账本跑去钦差面前状告李家售卖私盐。
她爹的一个外室女还嫁到了张家。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神迹,皇上觉得他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
【哎,气氛都没了。感觉今天好像不是我人前显圣的好机会啊。】
声音明明不算大,但在场的所有人在此时却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即使是坐在最角落的官员也一样,仿佛是在他们周围说话一样。
“世子此举实在荒谬,慧妃娘娘的神佑之力可不是让你们拿来儿戏的,简直荒谬。”
裴灵岳淡淡道:“来人,将按察使方慎仪、吏部侍郎石传、兵部郎中袁沛、蔡侯、肃义伯、钦州知府孙运禾……全都拿下,押送天牢。”
她停顿了一下,说道:“妾身只是承蒙上天庇护,能看到普通人看不见的一些天机罢了。”
她只是惊讶于,虞妙华对于这些江湖术法出乎意料的了解,还带着点不以为然的态度。
这!这是预言!货真价实的预言!
台上的戏早就停了。
不仅是她,在场不少人也忍俊不禁。他们本以为慧妃娘娘是那种端庄娴雅的淑女,没想到她还有些促狭和淘气。也只有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这位慧妃,现在还是十几岁的少女。
“皇上,这说的可是传说中的慧妃娘娘?”
虽然说瓜子壳被剥了,会少了点乐趣,但在人前,虞妙华也的确不好做咬瓜子的举动。
她刚这样想,忽的听到了哐啷的声音。
他给青松子递了个眼神,暗示会保住他,免得他当众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事情。
“本宫恰好曾经看过这方面的书籍。若只是这些蒙骗无知百姓的戏法,本宫想弄也能弄出来。”
虞妙华也感动了。
青松子被打得嘴角流血,偏偏不敢说什么,他真没想到慧妃居然也懂这些,不然他也不会跟着进宫啊。这下好了,荣华富贵都没了。他只能寄希望于王爷看在他如此识相的份上,会保住他这一条命。好歹他也为王爷寻到了那铁矿。
虽然台上的戏精彩,但也不是所有人心思都在上面,无论是虞妙华还是皇后,都属于很多人关注的重点。
她将这张纸放入盆里的水中,在众人的注视下,白纸竟是缓缓出现了几行红色的字。
最后结局是男主因为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又天生反骨,被家族灭口。女主则跑去找钦差,状告男主家族走私武器给草原。
虞妙华只觉得解脱了,终于结束了。
“可是……”
虞妙华点点头,“他们最后肯定会被砍头的。估计觉得大过年的在戏台上砍头不好看吧,所以就停在抄家这块。”
接下来的戏还是和盐商有关系,这回的剧情更劲爆,身份悬殊的男女相恋,但其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从而点爆了家族多年的后宅阴私。这种禁忌的故事,虽然虞妙华听到身边好些人在那边嚷着不成体统,但她注意到大家明明看得比前面故事要更投入。
倘若没有慧妃没有提前说这只是一个戏法,他们定会觉得这是仙术。
她大口大口地吐血,那血染红了她身上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