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直立，整个人都带上了一点兴奋感，苍蓝色眸子里的兴趣止都止不住。
“不只是现在，我们做的时候你也好凶，不止脐橙还掐我脖子！”黎知厌指着自己的脖子给沈季看，“你看你看，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凶死了，不像始乱终弃，像强制！”
这混蛋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就这么兴奋呢？
沈季无奈的转身，他把自己埋在沙发另一边，背对着黎知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季？”
于是沈季又把自己的头埋进毯子里。
“污染物不需要睡觉的。”黎知厌提醒他。
沈季闷闷的哑声回答：“中间就有点困了，我现在好想睡觉，你别烦我。”
黎知厌实在有些疑惑。
一个不需要睡觉的生物怎么就突然犯困了，性格还变得恶劣了。
如果他们还是正常人，黎知厌会觉得是沈季生病了，如果沈季是女人，黎知厌会觉得是沈季怀小蘑菇了。
但沈季不是正常人，更不是女人。
他开始回忆上次沈季犯困是什么时候，下一刻他便回忆起了在死寂寒域时，沈季也陷入过一段时间的困倦，在困倦期间他可以就地而睡，当时他以为是因为秽的影响，但现在……
咦？如果不是因为秽天生嗜睡？
难道是因为吃了太多污染？
黎知厌恍然大悟，“因为我的J液里有纯度很高的污染吗？”
沈季几乎下意识起身，如同扑过去一样捂住黎知厌的嘴巴。
他的耳尖通红一片，“闭嘴！”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不许再说了！”
黎知厌赶紧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沈季狐疑的看着黎知厌，他不太相信黎知厌这个嘴和脑子，但又实在是犯困，于是还是放开黎知厌重新窝回沙发里。
所以他没有看到的是，黎知厌注视着他的眼神是多么的露骨。
黎知厌能看到沈季手腕上的吻痕，这些都是他在做的时候一点点啃吻上去的，他还知道沈季的大腿内侧有一个自己的名字，是在兴头上用黑笔写上去的，他还知道此时的沈季因为他的东西而陷入困倦。
喜欢的人因吃了他的东西昏昏欲睡，这特么是个男人都控制不住啊！
黎知厌觉得自己瞬间又硬了。
他深呼吸一口，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
不行，现在沈季明显不想继续，他很困想睡觉，要是继续下去，沈季一定会打折他的腿。
至于是哪条腿，真的不好说。
为了以后的幸福，他还是忍忍吧。
“沈季。”黎知厌伸手晃晃他的肩膀，“沙发躺着不舒服，去床上睡。”
“我帮忙给你换睡衣。”
“……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末日后，本就糟糕的婚姻率和出生率更是一路走低，官方放开了孩子的生育数量，但依旧没有多少人愿意结婚生孩子。
身在末日，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污染物，自己是否会被污染，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让大多数人都失去了想要寻找伴侣的欲望。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婚姻失去了信心。
起码黎知厌没有不是吗？
防污染中心督促着工作人员尽快修改登记系统，生怕黎知厌真的因为无法登记直接旷工一年。
黎知厌他真的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第二天，整个婚姻登记所严阵以待，下午终于等到了回来的沈季和黎知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