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翅鎏金?,宛如丈八长矛,挂有两耳凤翅刃,浑身流转着赤霞神光,有盖世帝威沉浮,如一尊古皇临世。
凰鸣声贯穿九重天,日月星河在他面前都失色了,一出场就占据了所有的目光,隐约为至强者。
“是敌。。。
晨光如薄纱,轻轻覆在茶馆的瓦檐上。露珠滑落,砸进泥地,溅起一圈微不可见的尘埃。阿咸仍仰望着天,眼底映着将熄未熄的星子。他的呼吸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短暂的宁静。
可他知道,这份宁静是假的。
就像回光之门里那些“未曾发生”的过去一样,真实与虚妄早已纠缠成网。而他们,不过是网中挣扎的飞虫??只是如今,终于有人开始看清丝线的走向。
小囡囡靠在水晶树苗旁睡着了,脸颊还挂着泪痕。那株幼苗已不再只是静静生长,它的根系深入地下三丈,与整片大地暗自共鸣。叶片上的投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它也在学习如何“看”这个世界。偶尔,某片叶子会突然浮现一行字:“我记得。”然后又迅速消散,如同低语被风吹走。
段德揉着太阳穴,低声嘟囔:“我刚刚梦见自己死了七次,每次都因为说了一句‘其实我不讨厌你’。”他顿了顿,看向林仙,“你说,这是预兆吗?”
林仙没回答。她正凝视手中玉简,其上的符文不断重组,却始终无法拼出完整信息。“母体协议……还在波动。”她声音冷得像井水,“知带回的记忆碎片激活了某种响应机制。宇宙本身,开始‘读取’我们。”
“意思是?”叶凡抱着孩子,眉头紧锁。
“意思是,我们不再是单纯的观察者或反抗者。”老道人蹲在火堆边,用树枝拨弄炭灰,“我们现在成了变量。每一个念头、每一句话,都可能触发连锁反应。就像投石入湖,涟漪会一直扩散到世界的尽头。”
一阵沉默。
剑神忽然睁开眼,眸光如刀。“所以,接下来不管做什么,都会被记录?被计算?”
“不只是被记录。”阿咸终于开口,目光从星空收回,“是被‘回应’。以前,规则是单向的??守序者制定,我们服从。但现在,封印松动,静默之海开始回馈。你说真话,它就给你真相;你说谎,它就让你看见谎言的代价。”
“听起来像报应。”段德苦笑。
“不是报应。”阿咸摇头,“是平衡。宇宙在尝试自我修复。而我们,恰好站在修复程序的入口。”
话音刚落,地面微微一震。
不是来自南方,而是脚下。
众人警觉抬头,只见水晶树苗的主干竟缓缓裂开一道缝隙,从中渗出淡淡的银光。那光芒不刺目,却让人心头发颤,仿佛照见了灵魂最深处不敢直视的部分。
“它要开口了?”叶凡下意识后退半步。
“不是它。”知轻声说,放下空碗,站起身,“是‘它们’。”
随着他话音落下,银光骤然暴涨。无数细小的光点从树根处升起,悬浮空中,渐渐凝聚成人形轮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着各异,神情茫然。他们没有实体,宛如由记忆编织而成的幻影。
“这些是……”林仙瞳孔收缩。
“被抹除者。”阿咸缓缓起身,语气平静得近乎悲悯,“第七纪元之前,所有拒绝归顺、选择自我湮灭的存在。他们的名字不在轮回簿上,魂魄不入幽冥道,连梦境都不曾留下痕迹。但他们,从未真正消失。”
“他们在树里?”段德声音发抖。
“在‘集体遗忘’的夹缝中。”知接过话,“当亿万生灵共同忘记一个人时,那种空白会产生引力,形成记忆黑洞。而这棵树……它吸收了太多这样的空洞,终于把虚无酿成了存在。”
一个光人缓缓飘近,面容逐渐清晰??是个年轻女子,眉心一点朱砂痣,眼神温柔而坚定。她望着阿咸,嘴唇微动,却没有声音传出。
但阿咸听到了。
他在心里听见了。
“你说你想写信给未来的自己?”他轻声问。
女子点头。
“写吧。”他说,“现在就能写。”
奇迹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