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非久居之良所也。”
“二哥前车之鉴,犹在眼前。”
“。。。。。。。。。。。。倒觉得,或许离开这是非之地,方是保全之道。”
陈泰正欲再劝,忽有内侍入内禀报:
“启禀殿下,太子殿下有令。”
“言西域鄯善、疏勒、焉耆三国使者已至馆释。”
“请殿下代朝廷前往接见,以示天朝怀柔远人之意。”
刘理闻言,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
整了整衣冠,对陈泰道:
“既如此,玄伯且随孤同往。”
“哦,再去唤上元逊。”
骑都尉诸葛恪,乃诸葛瑾之子。
少年英才,与刘理、陈泰年岁相仿,素来交好。
一行人来到接待外落使者的馆驿。
但见三位使者服饰各异,面貌与中原人大不相同。
皆面带恭敬,甚至隐含忧惧之色。
他们不仅带来了西域特产的葡萄美酒、晶莹瓜果、数十匹神骏的汗血宝马。
更令人惊讶的是,每位使者身后,都跟着一位身着华贵西域服饰、年纪不过十岁左右的少年。
“此乃我都善国疏勒国焉耆国之王子。。。。。。”
“奉我王之命,特来洛阳,觐见天朝皇帝陛下。”
“愿永为藩属,奉天朝!”
三位使者异口同声,姿态放得极低。
刘理心中明了,这般进献王子。
名为侍奉,实为质子。
若非有极大难处,断不会行此一举。
他温和地请使者们起身,赐座看茶,然后询问道:
“。。。。。。诸位远道而来,奉献礼。”
“甚至以王子为质,诚意可鉴。
“然,天朝不夺人之美,亦不勉强于人。”
“尔等若有难处,不妨直言。”
“若在情理之中,孤或可代为转奏朝廷。”
那鄯善使者闻言,立刻离席。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尊贵的天朝殿下!”
“小国感念天朝隆恩,重开西域都护府,保护商路。
“使我等商贾得以安然东来,此恩如同再造!”
“然。。。。。。然如今我国西边之龟兹国,恃强凌弱。”
“近年来不断派兵侵扰我境,我人民,夺我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