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他才慢慢说起来。
“还真被你说对了，那几位公主确实要选丈夫。这回去的人里面，除了英格兰的贵族外，还有很多其他国家的贵族。甚至还有好几个丧妻的鳏夫，他们的诚意更大。”
“结果呢？都定下来了吗？”除了当年已经嫁出去的夏洛特公主，王后还有四位公主未婚呢。
“当然没这么快，但可以预料到，婚讯很快会公布。”小威廉没提自己的事，伊莉莎要是知道了，她肯定要笑他。
“那你呢，在韦茅斯遇到了什么事？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不然，人怎么连夜来了庄园？
“哦，伊莉莎，我们别说这些扫兴的事。”那可太丢脸了，“我们还是说说德文郡公爵吧，你肯定不知道，那位威尔士的夏洛特公主看上他了！”
“你亲眼看到的？”伊莉莎把注意力放在了后面那件事上，她有点怀疑这是那位年轻的公爵故意的。
“肯定啊，当时很多人看到了，也听到了。那位小公主亲口说的，她要嫁给另一个威廉。”尽管她说完后其他人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但这句话相信不会有人忘记，“伊莉莎，你在想什么？”
看着眼前还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伊莉莎想了想，也把这件事告诉他。
“伊莉莎，这太危险了。”许久之后，小威廉才明白自己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伊莉莎认识的新朋友是怎么来的。
“我肯定是在保证自己的安全后，才会去做这件事。威廉，当时我们在皇家剧院的表演就还不错。下一次在卡尔顿府，也会顺利的。”伊莉莎不会冒险，她保证。
“上次皇家剧院的事情，我没能参加就很遗憾了。下一次，我至少要在场。”小威廉不是说说的，“那天，卡文迪许家族成员是允许到场观礼的，到时候我跟着父亲去。”
“这样也行，但我现在更想知道那一个威廉在做什么。”小威廉想去，伊莉莎阻止不了，“你当时觉得那个威廉的行为举止正常吗？”暂时见不到人，她只能从侧面打听了。
“我们是去见王室成员的，礼服上正式一点，是应该的。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另一个威廉穿那么蓝的礼服，就跟宝石一样。”小威廉回忆了一下，说了另一个威廉的着装。除了这个外，他好像没有其他的变化。
“伊莉莎，他可能只是不太放心，所以才想接近那位公主的。现在熟一点，到时候再去卡尔顿府走动也就合理了。”
“我也是这么想，但希望他只做这些，别把自己都陪进去。”真赔进去了，多不合算啊。
“不会的，他会把握好尺度。你是不知道之前在德比郡的时候，他都做了什么！”小威廉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跟在人身边，是一点没认识对方。
当然，他也是在那段时间里，真正认识了卡文迪许家族内部的黑暗。
小威廉挑一些能说的，不怎么吓人的，说了出来。
“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还是不够丰富，但真的吗？就连在查茨沃斯庄园附近的村庄里，就有那些事？”两人已经从餐厅移步出来，走在了庄园的绿地上。
“是真的，但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小威廉还是无法理解那些丈夫的做法，“事情主要发生在社交季结束后的日子里，大都是九月到十一月间。新婚的丈夫们会带着他们的妻子到查茨沃斯庄园，只有经过检查的人才会被允许进去。”
“结束后，这些丈夫会得到十英镑到一百英镑不等的奖励。我猜也是因为这笔钱，所以这件事一直没人提起。”
“这和招女支有什么区别，难道是因为他们给的英镑多一些吗？”伊莉莎知道这时候伦敦从事这个行业的女性很多，因为这是她们能找到的最快最方便的赚钱方式。
然而丈夫领着给人送上门，多少还是有点不要脸的，她指的是丈夫们。怪不得前一位德文郡公爵干着给国王送人的事呢，原来是他的老本行！
“那现在这件事没有了吧？”既然都说出来了，应该多少被制止了。
“威廉说了，他目前只能阻止查茨沃斯庄园里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在别的地方，他管不了。”小威廉握紧了伊莉莎的手，“伊莉莎，这不会只发生在卡文迪许家族的。”
贵族与贵族之间的爱好很相同，一家这么做了，其他家就会跟上。或许有人一开始不觉得好玩，但一旦有了攀比，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我完全可以想象。”就连王室都玩得那么脏，更别说那些贵族们了。
国王的情人、王子的情人都是哪里来的，还不都是下面的贵族自己献上来的。他们可以培养交际花，也可以把自己的妻子女儿往上献出。如果当时的乔治亚娜不是选择了查尔斯·格雷，她也是被献出的其中一个。
“不说这些了，伊莉莎。关于威廉的事，我回到剑桥后，会问问他的。”他究竟是怎么打算的，总要让伊莉莎知道。
“嗯，如果他真这么想，那就让他小心点，别留下让人抓住的把柄。”那位公主说起来才十三岁，别到时候大家想起了曾经和她有过短暂传闻的德文郡公爵，后者变成了引诱对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