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傅司年接下来说的话，绝对不是她想听到的。
不待她做出任何反应。
傅司年忽然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低语。
他的语气很淡，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小事。
“柳茵，你说，你当初背着我偷偷吃那些所谓的转胎丸，导致胎儿发育停止。”
“然后又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造成流产的假象。”
“最后还把这一切都栽赃陷害到宸宸头上，让他替你背了黑锅，受了那么多苦。”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却也更冷。
“我该怎么‘回报’你，才好呢？”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柳茵的耳膜，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冻结。
柳茵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下惊恐和难以置信。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几乎窒息。
他知道了！
他竟然全都知道了！
柳茵又怕又惊，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你怎么会知道？！”
傅司年冰冷的目光落在柳茵惨白如纸的脸上，没有一点波澜，他沉默着。
那样的沉默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让柳茵感到恐惧。
一种可怕的猜测如同毒蛇般缠上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柳茵突然福至心灵，心猛地一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颤抖地伸出手指，指着傅司年，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变得尖锐扭曲，完全走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