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这种被拒之门外的感觉。
尤其是在他自己的家里。
但他还是忍住了。
那个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终于冲口而出。
“你和宴竹,领证了?”
安瑶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坦然而直接。
“是。”
一个字干脆利落。
傅司年的心猛地一沉。
眸光瞬间变得复杂无比,像打翻了的墨汁,浓稠得化不开。
他往前逼近一步,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你知道宴竹是什么人吗?”
“你就这么轻易地跟他领了证?”
“安瑶,你就这么缺男人?”
“以后有你哭的一天!”
安瑶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眼神里满是讥诮。
“第二回,总比第一回有经验。”
“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第一回差。”
傅司年呼吸一滞。
所有准备好的质问和怒火都被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堵了回去。
他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安瑶不再看他,伸手握住门把。
“砰。”
房门在他面前决绝地关上。
傅司年僵立在紧闭的房门前,俊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许久,他才颓然地转身,带着一身的挫败与不甘离开了二楼。
安瑶向公司申请了年假,专心留在傅家陪伴傅宸。
傅氏集团那边近来并无重大决策事务,傅司年索性也不常去公司。
于是这个曾经破碎的家,在傅宸生病的这段时间里,竟诡异地呈现出几分“一家三口”的温馨模样。
傅宸在安瑶和傅司年的共同陪伴下,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