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他的纽扣,深入层层衣襟内里。虽然在拥抱的时候就知道圆圆的体温很高,但这样深深拥紧,躯体的高热也传达给她,暖得人忍不住叹气。
“你现在好烫啊……”惠芷玉环抱住他的腰身,埋在他怀里语中含笑,“看来你之前说很愿意,也不是骗我的咯?”
“谁会骗你这个。”游万洲的手指曲了一下,却没能抬起,他的力气已如抽丝样缓缓消去,也只能任惠芷玉完全贴抱过来,不知是羞赧抑或尴尬地侧过脸,声音也轻下:“别这么紧贴着。”
“可是我现在,不管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动弹诶。”惠芷玉说着俏皮话,手上动作也没停下,在游万洲三重衣袍内拢出鼓包,鼓包上下左右梭巡,将游万洲巡得呼吸沉重。
他声音都哑下来:“我们之前明明说好,你要食言?”
惠芷玉还沉浸在他好身段好手感中,多年习武,圆圆的身躯无论哪一部分,都能给人带来极为适宜的触感。该坚韧的地方坚韧,该瘦削的地方瘦削,该柔软的地方柔软。她低下头扯开他所有前襟,在那对白净的锁骨上落下红印。
“以前还真没注意到,圆圆,你好白啊。”惠芷玉几乎是赞叹了,眼前景象仿佛波动的牛乳池中浮着几朵樱,诱得人想要拈花品味。
游万洲胸膛起伏,他依然侧着脸,“你比我更白……好了,看够了吗?”
“不够,感觉这辈子都看不够了。”惠芷玉观赏着他显露的每一寸,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仔细欣赏,机会如此难得,她都有些不想继续下手,试探着问:“以后你还愿意给我看吗?感觉哪怕吵架,你这么一露,我都生不起气来。”
“以后有得是时间和机会给你细瞧,”游万洲有些好笑,“要是这就能不生气,那以前我们吵的架算什么?”
“算我们傻,早就该这样了。”惠芷玉坦然承认,俯身品味一池春色。
在她的品呷中,游万洲的体温仿佛更热,他闭上眼也压不住鼻间浓息,过了片刻沉声道:“安安,帮我。”
屋内暖意熏人,屋外侍女正在给主子们准备净身巾帕。侍女纤长的指拨弄一番盆中温热的水,漾起圈圈波澜,几滴水珠溅出铜盆滴落在她衣裙,深湿了衣。
侍女没有在乎溅落的水珠,只心中念着这个温度正合适,将架子上的毛巾取下,缓缓浸入热水。或许是流水波动,毛巾裹挟着水波卷成长状,女子的手触上长巾,将长巾从卷水上拢出水面,又重新推入水中。
几番来回,水波更加动荡,许是巾帕完全浸湿有些沉重,女子双手团住长巾,仔细又轻柔地揉捏了一番毛巾,确保每一寸都含了热,才将它提起。
半柱香后,屋内主人并未唤人侍奉,于是重新注了新的热水,重新洗巾。
屋内游万洲与惠芷玉的呼吸声交叠,再没有半分话语,氤氲其间的,只有他坦率的信赖,只有她小心的珍惜。
末了,惠芷玉才净了手,去屋外拿热帕,端到铜盆将侍女赶出去,回到塌边,看着全然袒露的游万洲口干舌燥地张嘴,问:“怎么样?”
“做得比我想象中还好。”游万洲声音低哑,但最大的燥热毕竟已经在她的巧手相助下伏回,他尝试着抬起手臂,力气逐渐回归,才单手撑着自己试图坐直身去拿盆中巾。
“诶!让我来!”惠芷玉赶紧一拧帕子上前,快速擦拭他身上脏污,将衣物替他合拢。做这一系列动作时太过担心游万洲反应过来重新推开她,于是做得又快又利索,也同时将还萦绕房梁的暧昧驱散。
游万洲不禁笑出了声,手掌包住她的手腕一扯,将姑娘拥入怀,嘴唇在她鼻尖剐蹭两下,道:“方才你不是什么都摸了,怎么这么着急。”
“就是因为这样才着急,你已经都乖乖躺着任我摸,收尾当然也要我来,这才是对你负责嘛。”惠芷玉才不玩虚的,仰脖将他的唇瓣含住。
或许是浓情后的亲吻格外缠绵,又或许是二人更进一步袒露情感更蜜。这次惠芷玉吻得十分沉醉,脑中都是方才圆圆俊秀春意,脊背都发起热。
她忽然……格外想知道,若方才她多逾矩一点,大胆一点,是不是就能提前看见洞房内的……
唉,只是脑中转悠这一圈,惠芷玉都期待得有些颤抖。
虚睁一只眼,圆圆正专注、神情格外温柔地吻她。算了算了,怒气伤身,还是不要继续招惹他的好。
可没过多久她就无法再起杂念,游万洲不知为何忽然开始急切,吻着吻着就将她压在榻上。惠芷玉实在憋不住气息,曲臂努力将他推开一些,才对上他含着情热的眼。
游万洲也仿佛这时才清醒过来,他扶住额角晃了晃脑袋,轻声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