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知道啊。”林安快把头都摇断了,“小的家里人生病了,需要大量的钱财治病,突然有一天有个老乞儿拿了一个包裹给我。包裹里面有一叠银票,一包粉末,还有一封信。”
信里写着,只要他把粉末加到玉琅止每日用的药膳中,包裹里的银票就是他的了。
“小的一开始其实没想害王妃,可是小的真的很缺钱,家里人都等着小的救命啊,小的也不是故意的,求殿下、王妃宽恕啊!”
林安忍不住卖惨,拼命地给自己脱罪。
可是容星雪根本不信他,他抬手就让小德子去查,去查林安最近有和谁接触过,甚至派人去了林安的住处,想要把对方口中所说的那封信翻出来。
至于林安,浅竹带下去棍棒侍候,看看还能不能从他口中逼出什么信息来。
只是林安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还是什么都没透露出来,看来是真的知道得不多。小德子出去了一柱香就匆匆跑了回来。
小德子禀报道:“殿下,大事不好,林安家人所住的地方起火了!”
“什么?”容景明震怒,“仔细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容星雪眉头蹙的更紧了:“人可救出来了?”
“早上起的火,火势太大了。”小德子摇头,“小的带人过去时屋子已经烧塌了。”
虽然火灭了,可林安的人也都烧没了。幕后之人显然知道林安会选在今日给玉琅止下药,为了永绝后患,对方在清晨百姓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派人一把火地把林安的家人都烧死在了家中。
容星雪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玉琅止倒是早有所料,却是不惊讶。
“不过小的查到了一些事情。”小德子把自己查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那林安之前根本没有说实话,他父亲和母亲的确生了重病,可是林安根本没有出钱给他们看过病,都是他妹妹在照顾家里人。这次林安会收下别人的钱,完全是因为他迷上了赌,在赌坊欠了债。”
玉琅止说道:“送信给林安的人恐怕就是抓住了这点才会找上林安。”
带林安在身边做学徒的张师傅跪地懊恼道:“都是小的错,看错了人,把一个白眼狼带进了府中!”
容景明啪地打了一下桌子:“你知道就好!”
虽然错不在对方,但他带出来的人犯了错,他也合该受到处罚。容星雪挥手道:“罚你三个月的俸禄,至于林安,若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直接杖毙!”
容星雪望向了浅竹,神态严肃,“让其他下人都好好看看林安被杖毙的场景。”
这是要杀鸡儆猴,杀一儆百啊,以后看谁还敢以下犯上,联合外人陷害主子。
浅竹连忙躬下了腰:“奴婢知道了。”
容星雪:“浅竹你管理不当,这次也要受罚。”
“是。”
浅竹不敢说不,她是府中的大管事,就负责管理下面的人,如今出了林安的事,她难辞其咎,受罚实在太正常了,她没有任何的怨言。
那封写着让林安怎么害玉琅止的信已经在这次的大火中被烧毁,死无对证,想要找出幕后之人似乎只有找到那个被林安提及的老乞儿了。只是林家都被烧了,那老乞儿恐怕凶多吉少,找到的希望渺茫。
“那个老乞儿继续找。”就算希望渺茫,容星雪也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除此之外,他想到了另一条线索。
“林安竟然欠了债,拿到银票的那一刻肯定会用掉。”
“去赌坊,说不定会有线索。”
玉琅止可不想让害自己的人逍遥法外,心有灵犀地和容星雪想到了同一件事情上。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默契十足。
太子妃统筹了二人的话,拍了下手道:“没错,林安是赌徒,他不还钱就只能等着被赌坊的人砍断手脚。他没那个胆子拖着,所以有了钱他会立刻去找赌坊还钱。”
“银票上说不准会有提示,我们要从赌坊那拿回林安的银票。”容景明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像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人,银票或者金银宝石,上面都会有独有的印章。而银票中还会有商号的标志。知道了商号,再去猜测黑玉琅止的人的身份,会事半功倍许多。
玉琅止敲了敲桌子,提示道:“其实我们也可以从乞丐入手。乞丐群中或许有认识老乞儿的人,他们中可能有人见过别人把包裹递给老乞儿的画面。”
容星雪和容景明对视了眼,容星雪对小德子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小德子点头。
玉琅止差点出事,容景明和太子妃都知道容星雪和玉琅止或许有话要说,也没有久留。
春雨和秋梅赶紧把那被下了番木憋的药膳给端了下去,又重新去灶房给玉琅止弄了新的药膳。
等人散了后,玉琅止把容星雪抱进了怀中,轻轻地在他的额头,眼睑还有嘴角附近亲吻着:“不要怕,我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