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览看着这两哥一唱一和的夸张演绎，忍不住觉得有点羞臊。
没想到柳曼文更是放得开，来了一招无中生有，“你们别说了，我们子显都不好意思了。你们别看他平时一副臭屁样，其实内里可纯情。”
“你乱说什么？”
看到吴子显叹气，她更是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容览默默看着两人，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仿佛这微笑从他生下来就嵌在脸上。
柳曼文和吴子显这明显不是营业关系，相反，从两人对话的语气可以判断出，他们应该很熟悉了。
他离吴子显的生活到底多远？
容览默默望着对方。
他甚至连吴子显认识谁，有哪些朋友，喜欢什么人都不知道。可他们，明明也已经相识五年了。
“你说对吧，队长？”
秦佑的话将他重新拉回现实，但容览刚刚没留心听，不晓得对方说了什么。
想来又是打趣男女关系的话，为隐藏心思，容览不假思索地附和说：“显哥藏得够深，有红颜知己都不跟我们透露。是不是得请兄弟们吃个饭，好好赔罪？”
话音未落，气氛突然冷却下来。
容览回过神，发现吴子显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了，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被冻过似的紧绷。眼睛没入头发投射下的阴影中，那分界线仿佛一条深深的疤痕。
容览闭上嘴，怎么感觉吴子显有点不高兴了？
在这关键时刻，还是柳曼文出言解了围，她抱着双臂问吴子显：“到底走不走？你难得参加一次聚会，还迟到的话，面子上不好看。”
吴子显略微思量，便收回目光，给柳曼文开了门。
眼见着没时间了，柳曼文一把拉住吴子显的胳膊往外拽，果然看到吴子显微微皱眉。
柳曼文打小就喜欢逗吴子显玩，看这人不乐意和自己接触，教养又不让他轻易发火的矛盾样子，别提多有意思了。
“别拉我。”吴子显说。
“这都不让碰，以后我俩营业的时候你不得吐啊？我这是帮你提前适应。”
两人说着话，身影渐行渐远了。
“没想到柳曼文这么泼辣。”秦佑的嘴里啧啧有声，“跟印象中不太一样。”
唐羡之还在为女神被撬走而唏嘘不已，“真是便宜子显那小子了。”
“嗯。”容览附和着，但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心里乱糟糟的。他嘴角还带着笑，又忽然意识到吴子显已经走远，他没必要假笑了，就放下嘴角。
最后，容览收回目光，睫毛在冷气中颤了颤。他不着痕迹地苦笑一声，对秦佑和唐羡之说：“回去吧，有点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