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医生这么说，吴子显就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他放下高尔夫球杆，语气平缓地说：“有空，你问。”
医生迟疑地问：“你最近睡的怎么样？”
“不错。”吴子显坦然地回答。
他之前吃了不少安眠药，都有不同程度的副作用。这款新上市的品牌很适合他，往往一夜无梦。
“怎么了？”
电话那头，医生看着导入电脑的睡眠数据沉思。N3期睡眠脑电波表现为高振幅的δ波，占主导地位。NREM睡眠中肌肉张力未完全消失，捕捉到肢体运动，但无癫痫样放电。
最重要的是，心率比吴子显清醒时快得多，持续时间很长。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
“你真没觉得睡觉时有什么不舒服，不对劲吗？”医生追问道。
吴子显再次否认。
为了安抚老板，医生轻快地解释说：“不是什么大事，您好像有一些夜间活动，但也是这款药临床出现过的正常副作用。建议您在房间装一个监控摄像头，看看情况。”
于是回到家后，吴子显在床头安装监控，并对自己的睡眠状态进行拍摄。
然而一周下来，他除了某天坐起来数分钟外，其余时间并无异常。
医生虽然奇怪，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他不再提停药的事，只是让吴子显继续观察。
十天后，吴子显因公坐飞机回坦途娱乐。
经纪人临时有事儿，找个年轻的小助理陪着他。小助理是Forth的团粉，飞机上一直在看平板里缓存的Forth直播。
直播里，容览他们抽签回答粉丝的提问，气氛很是热烈。玩着玩着，他们抽到一个粉丝问他们“初恋是什么时候”？
这下直播间彻底炸了，纷纷让几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秦佑咬着pocky，笑着说：“幼儿园，和我们班最漂亮的小姑娘。我都没印象了，还是我老妈告诉我的。”
“在老东家，没出道那会。哎，年轻不懂事，不提也罢。”唐羡之摆摆手，似乎是段不美好的经历。
问到容览时，他尴尬地摸摸后颈，坦言说：“还没……谈过。”
“真的假的！队长长这么帅，小时候没被人追过？”秦佑忍不住问。
“可能有吧，但那时候比较呆，不想这些事。”他随即开玩笑说，“等十六岁来了坦途，就一直和这几个男的在一起，没机会了。”
“我的错我的错。”唐羡之鞠躬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容览回了个鞠躬。
弹幕开始飞速刷屏：
［队长居然是母单！］
［信了信了！（狗头保命）］
［纯爱战神应声倒地。］
［我作证！队长和我锁了！］
……
小助理也被逗乐，满脸姨母笑，只有吴子显冷淡旁观。他看了眼容览的低领毛衣，修长的脖子上果然已经看不出吻痕。
吴子显把视线移回窗外。
没谈过恋爱，却被人吻过脖子。吴子显想，不知道他是太过随便，还是谎话连篇。
下飞机后，助力开车把他送到寝室，便离开了。
此时天色已晚，容览也在卧室里，正准备睡觉。看到他来了，把手头上的事情一放，立刻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