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宁清玄摇了摇头,面容恢复常态。
“听说李上神深谙药草之道,我这里有份名录以及神药制作方式,不知李上神可否将其培育出来?”
他说着,拂袖一挥,便有古籍落在了李轮洄的面前。。。。
登神梯深处,星光如雨洒落,一道身影踏阶而上,每一步落下,皆有三千大道共鸣,虚空震荡出层层涟漪。那人身披玄金战袍,眉心一点赤色神纹,宛如燃烧的火焰,正是刚刚击败幻天神的夏上神??宁清玄。
他并未停留,亦未回首,仿佛那一战不过是拂去肩头尘埃般轻描淡写。可正是这份从容,让整条登神梯上的诸神皆感心悸。封神榜再度震颤,光芒流转间,原本属于幻天神的神位铭文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夏上神?宁清玄”五字,金光万丈,照耀十方星域。
“两招……真的只用了两招。”一位守梯老神喃喃低语,手中拐杖微微发抖,“我亲眼所见,幻天神连本命神兵都未祭出,便已被一掌镇压,神魂冻结于法则之中。”
“这不是寻常的越境之战。”另一名女神性情冷峻,眸中却难掩惊涛,“那是超越了‘力破’范畴的压制,近乎道源层面的碾压。他的法则……不像是太元体系内的东西。”
话音未落,登神梯忽然剧烈一震,第九百九十九阶之上,一道漆黑门户缓缓开启,门后幽光流转,隐约可见无数轮回之轮转动,散发出古老、苍茫的气息。
“轮回殿!”
“殿主亲临?!”
众神哗然。那扇门并非实体,而是由时间与命运交织而成的通道,唯有第七宙神亲自出手,才能短暂开启。此刻它出现于此,意味着轮回殿主已察觉到了宁清玄的存在,并主动现身。
宁清玄脚步不停,径直走向那扇门。
“你可知开门需代价?”一个声音自虚空中响起,无喜无怒,却带着贯穿万古的威严,“踏入此门者,须献祭一段真灵记忆,或舍弃一项本源神通。”
宁清玄停下,抬头望向那幽深之门,唇角微扬:“若我说,我不愿献祭呢?”
“那你将永远止步于此。”声音淡淡回应,“登神梯尽头虽通神庭,但真正的权柄之路,在于通过轮回殿的试炼。否则,纵使位列上神,也不过是空有名号。”
“试炼?”宁清玄冷笑一声,“我刚斩了一位天神,你现在告诉我,我还得像个新人一样去闯你的关卡?”
“规则如此。”那声音依旧平静,“即便是第一神黄力广,当年也是走过九重轮回劫,才得以执掌议庭权柄。你既想动这盘棋局,便不能例外。”
宁清玄沉默片刻,忽而仰天一笑,笑声震动寰宇:“好!那我就走一趟你的轮回殿!不过我要提醒你??我不是来‘试炼’的,我是来改命的!”
言罢,他一步跨入那漆黑门户。
刹那间,天地失色。
……
轮回殿内,时空错乱,星辰倒悬。宁清玄立于一片荒芜大地之上,四周漂浮着无数破碎的记忆碎片,每一枚都映照出某个生灵的一生。远处,九座高塔耸立,每一座塔顶都悬挂着一枚血色轮回轮,缓缓旋转,发出令人心神俱裂的哀鸣。
“第一重:断情劫。”
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紧接着,一道倩影浮现于前??白衣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他在前世最为牵挂之人,苏璃。
“清玄……你终于来了。”她轻声唤道,眼中含泪,“我等了你三千年,轮回七世,只为再见你一面。”
宁清玄瞳孔骤缩。
他知道这是幻象,是轮回殿以他内心最深处的情感为引,设下的心魔劫。可即便明知虚假,那熟悉的气息、温婉的声音,仍如利刃刺心。
“你知道吗?”苏璃向前一步,伸手欲触碰他的脸,“在最后一世,我化作凡人女子,嫁给了别人,只为能在这人间多活几年,说不定哪天就能遇见你……可你始终没来。”
宁清玄咬牙,双拳紧握,指甲嵌入掌心。
“够了!”他怒喝,“你是假的!她是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夜,妖族屠城,她为了护住我的残魂,生生被抽干精魄,形神俱灭!你不是她!”
“可如果我真的还活着呢?”苏璃忽然笑了,笑容凄美,“如果你当年没有选择飞升,而是留下陪我,我们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宁清玄呼吸一滞。
就在此刻,一股奇异波动自他体内升起。那是藏匿在他识海深处的一缕神秘力量??来自另一个宇宙版本的“自己”的残念,曾在无数次轮回中尝试突破命运封锁。
“别听她的。”那残念低语,“她是轮回法则的一部分,目的是让你沉沦。你要记住,真正的苏璃,早已托付你一句话??‘不要回头’。”
宁清玄猛然睁眼,眼中寒芒爆闪。
“你说得对。”他缓缓抬手,掌心凝聚一道金色剑意,“她说的一切,我都信。但我更知道,真正的爱,不是执念,而是成全。”
剑光一闪,苏璃的身影碎裂成片,随风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