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没有……”林凛哭唧唧。
她试图把人推开,却被黑死牟捏住不盈一握的脚踝,在她失态的惊叫声中,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稳稳系了上去。
玎玲玎玲——
林凛迷迷糊糊睁开眼。
视野朦胧,看不清那是什么,只能看见高大的身影,山岳一样倾覆过来。
风急雨骤,清脆的铃铛声不绝于耳。
等林凛终于被放开的时候,她已经变得恍恍惚惚,意识不太清醒。
半张脸陷入柔软榻里,长睫低垂,红肿的唇瓣微微张着,一下一下喘息,混杂了乱七八糟的液体的汗水顺着身体滑落,酥酥痒痒的,引起无意识的战栗。
林凛很疲惫,黏在后颈的发丝被拨开,生着剑茧的指腹一下一下抚摸着潮热的颈项,没有平复的热度再次涌上了上来。
“呜——”林凛情不自禁蜷起身体,声音颤栗沙哑,“不要了,哥哥,真的不要了……好累,想睡觉。”
黑死牟动作一滞,很快就又恢复正常。
“这个地方,还疼吗?”黑死牟摩挲着林凛后颈处的扼痕。从留下的痕迹来看,应该是有人从身后掐住她脖子,把她压在了榻上。
是童磨吧。黑死牟冷静地想,她离开无惨大人已经有段时间了,再多的痕迹也都应该已经消退。况且,这个印子这么新鲜,指印距离也跟她手腕上的很像,只可能是童磨留下来的。
她一直很害怕童磨,被那样粗暴的对待,一定很害怕吧……
林凛好像睡着了。
黑死牟也不在意,俯身亲了上去。
能轻易撕裂皮肤,啃噬血肉的唇舌,温柔吮吻着林凛的纤细的颈子,曾经用来持剑的手,紧紧抱着她,耐心地给与她喜欢的快乐和安心。
“已经过去了,凛衣。”黑死牟说,“我现在就在你身边。”
“我、我知道。”林凛抓住黑死牟湿淋淋的手,强烈的情绪让她眼前炸开大片烟花。好一会儿,她才稳住发软的手脚,转过身,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他,脑袋哆哆嗦嗦埋进他滚烫的怀里,“黑死牟,我不疼了,很早之前,我就不疼了。”
说着,她仰着头,曾经明亮的眼睛不知何时又盛满了泪水,“……从再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经不会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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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凛一直很担心三小只死了。
他们跟累的实力相差太大,即便提前熟知剧情,也难以弥补他们之间存在的鸿沟。
更不要说灶门祢豆子还跟她走了,缺少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辅助,三小只的生还几率已经下降到足以令人头皮发麻的程度。
不过——
林凛转念一想,鬼杀队都手拿剧本了,就算再不相信她,应该也不会放任三小只遭遇不必要的牺牲。柱们,或者还有其他高级队员,应该就躲在一旁,随时关注蜘蛛山的动向。
不关注也没关系。林凛近乎冷酷地想,大不了就都死呗。
他们跟鬼舞辻无惨同归于尽,而她,则会带着灶门祢豆子,跟黑死牟一起活下去。
嗯,良言难劝该死鬼。
她不会对任何人的生命负责。
其他人爱死不死,反正她绝对不会死。
林凛很快就想开了。
……
……
灶门祢豆子这一觉睡得有点久。
她是在一个梅雨的夜晚醒过来的,刚恢复精神,就迫不及待拉着林凛去找灶门炭治郎。
他们先回了蜘蛛山。
灶门兄妹俩似乎约定了什么记号,灶门祢豆子顺着山道往下走,走到一半,蹦蹦跳跳的她忽的僵在原地,没头苍蝇一样乱窜,最后,顶着煎蛋眼跑回来,抱着林凛哗哗掉眼泪。
“应该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