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上课，认真听讲，晚上我跟你一起写作业。”
“知道了知道了，放学我等你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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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黑板右下角贴着座位表，白鸽直接从最后一排开始扫，果然，他的座位还是在最后一排靠近后门的位置，那个位置不光有他，还有扫帚拖把垃圾桶，他已经习惯了，拎着书包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课代表在讲台上喊收暑假作业，白鸽这次特别积极，主动掏出暑假作业交到讲台上，两个课代表看到白鸽主动交作业还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儿里看到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的震惊。
以前白鸽很少交假期作业，借口找得很随意，丢了，被老鼠啃了，掉河里被水冲走了，理由拙劣但从来没重样过。
数学课代表随意翻了两页白鸽的暑假作业，看到答案后心里的震惊又扩大的好几倍，虽然作业本上有很多涂涂改改的痕迹，但全都做对了，白鸽的字虽然说不上好看，但是一笔一画工工整整。
顾维不是去找朋友的，他去找了王志勇，看到王志勇人后发现很脸熟，王志勇经常被老师罚站在走廊上。
王志勇没想到顾维会来找他，同年级的甚至全校的师生，没几个不认识顾维的，每年开学典礼，都是顾维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主席台上演讲。
王志勇一出来就特别哥俩好的跟顾维打招呼：“顾维，你来了。”
顾维开门见山：“白鸽你认识吗？”
“我……”王志勇眼神有些闪躲，“认识，就是我一个小弟。”
“小弟？你确定吗？”
“真是小弟，我们经常一起玩儿。”
顾维伸出手：“两块钱。”
“什么，什么两块钱？”王志勇没反应过来。
“你抢白鸽的两块钱。”
王志勇现在才算看明白，顾维是来替白鸽出气的，他不敢跟顾维对着干，顾维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同学眼里塔尖儿上的人，还有，他们校长跟顾维爸妈是好友。
他不情不愿从兜里掏出零钱，抽出两块钱递给顾维。
顾维把钱揣进口袋，还想跟王志勇说两句，他们班主任喊他回教室，顾维离开前警告性看了王志勇一眼。
王志勇翻江倒海了两节课，第二节课大课间找到顾维，他不想跟顾维结梁子，直接坦白了一切：“是白奇，白奇每次给我一百块钱。”
“白奇的账我会找他算，你的也跑不掉。”
“我再跟你说件事，”王志勇主动示好，“今天会有人往白鸽书包里扔死鸽子。”
顾维是在办公楼找到白鸽的，其他同学都在操场上做课间操，办公室里只有白鸽跟他班主任陈军，白鸽一直低着头，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紧紧攥成拳头，浑身都在发抖，是气的也是害怕，更多的是委屈。
“是张力往我书包里扔死鸽子的。”
“我刚刚已经问过他了，他说不是他扔的，还有，有人看到了吗？”
“就是他，他不是第一次往我书桌里塞东西了，上一次是死蛤蟆。”
“你有证据吗？”陈军慢悠悠喝了口茶，“白鸽，为什么每次都是你的事儿最多呢，今天是开学第一天，第一节课我就开了班会，别人都好好的，怎么就专门欺负你一个人呢？你天天不好好学习，就天天整事儿是不是？”
“是他们欺负我，不是我整事儿。”白鸽音调一下扬起来，声音都快裂了，身体抖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