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圣白浅色的眼睛里隐约映出宣景舟自己的模样，少年神情专注地看着他，捧着他的脸只看着他。
宣景舟做不到视而不见，也编不出若无其事的假话。
“……多少有些。”半晌，他才无奈开口，怅然道：“HTH是我的老东家……”
“停！”关圣白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不用为了给我解释而回忆那些……你不想回忆的东西。”
宣景舟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接关圣白的话，过了几秒，他才轻轻点头。
关圣白满意地松开了手，弯着眼睛笑道：“我只是在意你是不是不开心，如果是，那我们就去做一些开心的事！”
宣景舟承认，他有一瞬间想歪了。
然而关圣白紧接着的一句话，不仅没有掰正他的思路，反而把他往歧途上又推了一把。
“要去喂猫吗？”关圣白眼睛亮亮地道，看见宣景舟的反应，又歪了歪头疑惑：“你闭眼睛做什么？”
等了一会儿，才听见宣景舟轻叹着的回答：“……清空一下不该有的想法。”
“确实该清空一下。”关圣白煞有介事地点头：“不过你怎么来了啊？”
“你一个人在这边，我来接你。”宣景舟笑道。
关圣白弯着眼睛，最后揉了揉宣景舟的脸颊，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样子道：“唔，那既然是约会，就别工作了。”说着，他伸手搭在ipad屏幕上，做了个暂停的动作向宣景舟征求意见。
宣景舟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伸手关了视频，拉着关圣白起身失笑道：“只是来接你回去而已，怎么就成约会了。”
“情侣独处不就是约会吗？”关圣白歪头，满脸写着真诚——显然，他对于这个词汇就是这么理解的。
宣景舟一顿，半晌才垂眸轻笑：“嗯，你说得对。”
得到肯定的关圣白心满意足地笑着，扯得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晃了晃，关灯落锁。
沉寂的训练室被他们渐渐丢在了身后，沿着眼前这条路走下去，路的尽头是依然有暖黄灯光的寝室。
没由来的，关圣白忽然就觉得开心，他扯了扯宣景舟的手，待宣景舟侧头看向他后，兴致勃勃道：“我教你几句猫语吧！”
“咪呜喵嗷嗷？”宣景舟笑着道：“我只会这一句就够了。”
关圣白庆幸俱乐部的路灯昏暗，而人类在夜里又看不分明。
因为他知道自己脸颊又变得热热的，想来是泛了红。
“嗯、嗯……行吧。挺标准的。”他磕磕绊绊评价着，末了又叮嘱：“这话不能跟别的猫说啊！”
忽然，宣景舟停下脚步，抬手碰了一下关圣白的脸。
“！”关圣白惊得差点跳起来，还没等他开口谴责，就听见宣景舟含笑的声音。
“脸怎么这么热？”
两人已经离开室内一阵了，关圣白再也不能找借口说是室内太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解释出什么，恼羞成怒甩了一下两人牵着的手。
却也没松手，只是这么握着，抬起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