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她推到墙角,反手就阖上门。
简越刚想出声,耳边忽然响起清润的声音:
“是我。”
不等简越说下一句,对方主动靠过来,将简越抵在门上。
她好像刚洗过澡,空气中浮着一股冷淡的香气,像被月光晒过的雪,乌发摩擦过简越的鼻腔,留下迷人的香晕。
简越手里还拿着一瓶矿泉水。
哐当——
水瓶忽然掉在地板上。
水瓶顺着地板滚到墙角,林筝墨却分外放肆,一双手主动攀上简越的肩膀,缓缓贴近她,脑袋埋进简越的锁骨里,墨发搭在简越的肩膀上,软而低迷地问她:
“怎么这么久?”
简越身体僵木,浑身细胞在喧嚣,是真正意义上的啊啊啊在啊啊啊,仿佛一万列列车疾驰而过,在心头刮起一道强烈的飓风。
“我——”简越情不自禁上手,双手环着林筝墨的腰,“他们话多,拉着我说了几句,就耽误了一会儿。”掌心触碰的温度太真实,简越喉咙滑动了一下,脸生燥意,“你洗过澡了?”
“嗯。”
“好香。”
“那你再闻闻。”
林筝墨又靠近些,嘴唇故意擦过简越的脖颈,她不说话,只是浅浅、轻轻地呼吸,故意通过热气撩拨简越。黑暗的玄关是她的保护色,一些潜藏已久的情绪快要释放。
想吻简越。
想拥抱。
想亲密。
其实在看到四叶草那瞬间就想。
她一直忍,忍到上车,回酒店,假装无所事事,洗完澡,直到现在——
“简越,谢谢。”
“啊?”简越凝视着漆黑的天花板,心跳在胸腔里擂鼓,她不知道林筝墨要说什么,也不清楚她的动机,“谢谢什么?”
“今天。”林筝墨说话很轻,很短,“和你待在一起的二十四个小时。”
说完这句,林筝墨偏过头,嘴唇在简越耳尖触碰了一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简越只觉得那波浪从脚尖迅速蔓延,直直烧到头顶,意志力决堤,几乎快失去思考的能力。
“林筝墨。”
“干嘛?”
“你怎么——”简越想说,林筝墨你关上灯是另一个人嘞?你不要勾引我,我还没洗澡,你现在把灯关掉想做尽坏事,我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虽然,虽然也可以没有准备。
话到嘴边忽然咽了下去,准确来说,简越要说的话被林筝墨吃掉了。
她没想到林筝墨忽然会吻她,就那么迅速,那么热情,那么突然。
嘴唇咬过来的时候,带一点点冰凉,一点点甜,青涩的软意在简越舌尖燃烧。
林筝墨你
简越差点儿没站稳,迅速搂住她的腰,反身一扣,将林筝墨抵在门上,加深了这个动作。听见林筝墨嗯了声,那声音化成棉花糖,贴在简越的耳朵上,晕乎乎的。
简越化被动为主动,又觉得不是完全掌控的,偶尔林筝墨侵袭过来,简越也招架不住。
两人迷迷糊糊在门廊持续好久,吻到滚烫,吻到拉丝,又亦步亦趋往床的方向走,脚步追着脚步,嘴唇却不曾离开。
这个吻要比白天热烈许多。
磕绊到床边,简越轻轻一推。
林筝墨不费吹灰之力就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