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我就不洗了。”
“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
简越轻声笑着,脸上轻捏,“那你刚刚挺好意思。”
“我一直不好意思。”林筝墨害羞又直接:“不然我关灯干嘛。”
“好吧,那我先洗澡。”简越并不强迫,她知道林筝墨没这胆量。
“等等。”林筝墨从她怀里退开,“你先别开灯。”窸窸窣窣摸到黑暗里去了,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半晌,才听见:“现在可以开灯了。”
简越去墙上把灯摸开,转身往床上一看,霎时没绷住,难以自禁笑起来。
眼前,大床上,林筝墨躲在被子里,裹成一长条,连带着头发也被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张脸。她像一只可爱又纤细的蠕动虫子,正躺在床上瞅着简越,表情茫然又害羞,铺面而来一种局促感,听见简越的笑声,脸唰的一下泛起红晕。
“你怎么这么可爱!!”简越弯下腰,一身攻势裹挟着笑意朝林筝墨压过去,要解开被褥对林筝墨的禁锢,口吐真言:“让我再亲亲你。”
林筝墨受不了这样直白的撩拨,往被窝里挪了点儿,腼腆抵抗:“啊你快去洗澡吧。”
简越还想吻她。
林筝墨说不行,连带着脑袋也缩了回去,怯意熬成一锅汤,羞气拂在空气中,有点甜。
“你快去!”
原来灯光是林筝墨的开关,关了灯的林筝墨是缩头乌龟,开了灯了林筝墨是千年王八!
“那我先去。”简越没吻成功,故意摞下一句话挑逗她:“等会儿我们不关灯。”
林筝墨瘫在被子里,潮气满面,不说话,以此表示自己毫无波澜。
简越转身拿了睡衣去浴室了
*
林筝墨对自己有一个非常中肯的评价:闷骚。
开灯是闷,关灯是骚。
嗯嗯。
听到浴室里洗澡水声,她才从被窝里出来,像是下水道闷了一个月的潮虫,正面反面将自己晒了晒,适应了灯光,脸色才稍微自然了些。
她拿起手机,点开某播放器,开始听音乐,伴随着简越的洗澡水声发呆,无意义的时间变得尤其迅速。
直到浴室里结束一切,林筝墨才拿起手机,在备忘录写道:她洗澡的时候,我可以听三首歌。
这是一种无意义的记录,却又需要被记录,林筝墨切出屏幕,熄屏,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重新回到她的巢穴——被窝里。
裹裹虫就位。
观赏员从浴室出来,周身夹带一股水汽,趿着拖鞋的水在垫子上踩了踩,望向林筝,笑道:“你怎么还裹着啊。”
林筝墨冷不丁:“我冷。”
简越从床边走过,到桌那边坐下,开始日常护肤,一些精华和简单的水。打开桌上的小台灯,将水倒在掌心,小声的噼啪落在脸颊上。
林筝墨一双乌黑的眼,躺在直勾勾看着她,刚洗过澡的简越依旧穿着那条睡裙,墨发落在肩头,橘色灯光落在她的臂膀上,也晕着侧脸的美丽,从林筝墨的视角看去,简越无意识的一姿一态极具诱惑力。
她默默欣赏着简越的日常,直到简越与她搭腔。
“昨晚那瓶香水怎么样?”
“还好。”林筝墨喉咙滑动了一下。
“我还有另一瓶,今晚我换一瓶。”
“又是什么味道?”
“好像是雪松?”简越拿起香水瓶,刚想喷一下,顿住了,起身,朝林筝墨走去,突发奇想:“我给你试试。”
林筝墨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把手腕递给简越,要帮她试香。
简越却说:“不要手臂,耳朵后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