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你准备怎么处理地球上藏起来的这些斯克鲁人？”
班纳博士忽然一脸严肃的这么问向自己，这搞得正胡思乱想、神游天外的卢卡都不由为之一愣。
“啊？”
见卢卡这一脸痴呆样子的‘啊’了这。。。
卢卡站在医疗区的玻璃窗外，凝视着病房内沉睡的艾琳。她的呼吸平稳，胸膛随着氧气面罩微微起伏，像是终于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挣脱出来。监测仪上的波形规律跳动，仿佛在低语：她还活着，她是真实的。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贴在冰冷的防弹玻璃上，与艾琳的脸庞遥遥相对。那张脸不属于史蒂夫?罗杰斯，也不该被任何人定义为“复制品”。她是艾琳??一个拥有记忆、痛苦和选择权的人。
“你还站在这儿？”身后传来脚步声，格温走了过来，手里抱着一台便携式量子扫描仪，“舒莉博士说她的神经突触活动异常活跃，像是……同时经历多个时间线的记忆回放。”
卢卡收回手，眉头微皱：“‘ProjectTether’不只是植入记忆，它把原始人格的情感锚点强行嫁接到了克隆体意识中。艾琳梦见自己是史蒂夫，并不是因为她‘记得’，而是因为那段情感太深，已经成了她灵魂的一部分。”
格温沉默片刻，轻声道：“就像你梦见自己死在实验室那天一样。”
卢卡没有回答。那个梦他做过无数次??刺眼的白光，金属束缚带勒进皮肉，耳边回荡着陌生科学家的低语：“第17号实验体，意识崩溃前维持了4分38秒。”他知道那不是他的过去，但那种绝望感如此真实，仿佛他曾真的在那里死去过一次。
而现在，艾琳正承受着同样的撕裂。
“我要进去了。”卢卡说着，推开了隔离门。
消毒灯泛着淡蓝色冷光，空气中有种近乎真空的洁净感。他走到床边，将一张新的纸条放在枕边：
>**“如果你醒来，请按床头按钮。我会一直在。”**
就在这时，艾琳的手指忽然抽搐了一下。
监测仪发出轻微的蜂鸣，脑电波曲线骤然攀升。
“卢卡！”格温冲进来，“她在进入深层意识同步状态！像是……有人在远程唤醒她！”
话音未落，艾琳的眼皮剧烈颤动，猛然睁开！
她的瞳孔先是失焦，随后聚焦在卢卡脸上，嘴唇微启：“你……没死？”
卢卡一怔：“什么？”
“他们说你死了。”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在第三次基因校准失败后，你的大脑被清空了……我亲眼看着他们把你拖走……”
卢卡的心猛地一沉。
这不是史蒂夫的记忆。
这是**他的**。
“艾琳，听我说，”他握住她的手，力道坚定，“我没有死。那是虚假记忆，可能是‘Tether’系统错误加载了其他实验体的数据流。我不是你们项目里的‘第17号’，我是卢卡?康馨，自由人，发明家，而且……我是救你出来的人。”
她喘息着，泪水滑落：“可我记得你的声音……你的笑……你说要带我去布鲁克林吃热狗……你说……你会保护我。”
卢卡僵住了。
那些话……是他对另一个“自己”说的。
多年前，在神盾局地下三层的一间绝密实验室里，他曾参与一项代号为“EchoProtocol”的意识备份计划??将自己的思维模式数字化，用于紧急情况下的战术模拟。但后来项目被封存，所有数据理应已被销毁。
可现在看来，有人不仅保留了它，还把它塞进了艾琳的大脑。
“他们用我的意识模板作为情感锚点……”卢卡喃喃道，“不是为了稳定她的人格……是为了控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