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文点点头,把车开了出去。
温墨把公文包搁在膝盖上,开口道:“我先给你们说一下情况,东安市的分管刑侦的局长姓赵,支队长叫罗兵。
他们接到我们的电话后,已经在东安市立即展开了调查,态度是蛮配合的,我们过去后,也要积极一些,不要认为犯案人员在他们那边,咱们就袖手不管,在旁边看戏。”
何金波点头:“那是自然。”
“另外,杨局昨天在会议上说,只要咱们把最后两名犯案人员带回来,官升一级,不是说说而已。
你们也知道,但凡这种流窜抢劫大案,而且还涉嫌两条人命,牵连五名犯案人员。
不管哪个市县,都要花好几年才能把人抓获,费时费力。
咱们这次,仅用了一周时间,就抓到三名犯案人员,速度非常快,市局领导都感到很惊讶。
特别是杨局,本来准备燃烧经费的,没想到竟然没花出去。”
何金波嘿嘿笑道:“那是各位领导指挥有方。”
“是吗?”
何金波听见语气不对,摸了摸鼻子。
温墨拍了拍前排座椅:“杨锦文,你说说看,是因为什么原因?”
杨锦文正在开车,他瞥了一眼后视镜,琢磨道:“我觉得是人性的弱点,要不是这个马东在犯案期间,没管住自己下半身,给我们留下线索,咱们也没那么快抓到人。”
温墨颔首:“对了,就是人性的弱点。”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李天全和雍万财的身份信息,递给何金波:“你们在车上看看。”
何金波给前排的郑康拿了一份,两个人埋头看了起来,默不作声。
温墨看了看开车的杨锦文,开口道:“李天全,秦阳市人,现年41岁,因为盗窃和致人三级伤残入狱。
三年前,他从监狱里出来后,做起了老本行,但一直没被抓到过,属于老惯犯了。
他结过一次婚,后来老婆带着孩子跟人跑了,父母也死了,所以他现在是孤家寡人,这种人是万分危险的。
雍万财,也是秦阳市人,因为打架斗殴和放高利贷入狱,一年前刚放出来。
他虽然有家有室,但从他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反馈的消息是,他出狱后就没回过家,也没给家里打过电话,也没寄过钱。”
杨锦文知道温墨在说给自己听,他开口道:“那就是说,咱们无法通过他们的家属追查到他们?”
温墨回答说:“他们家里,省城的刑警大队已经安插了人员,不过我想应该起不到什么作用。”
杨锦文瞥了一眼后视镜:“温支队,我琢磨着,这两个人如果想干一票大的,而且专门选择了东安市,他们还信誓旦旦的给白建峰说,如果在东安市听见了枪声,那就是他们发了大财。
那么我有两个问题。”
温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你说。”
“第一,他们为什么选择东安市?难道是他们对这个地方很熟悉?所以才选择在东安市作案?
第二,从李天全邀请马东、沙磊等人一起再干一票大的。他们是不是已经提前计划过?
或者是说,李天全和雍万财两个人做不下来,还有其他人参与?”
温墨眯着眼,顿了顿,回答说:“你思考的方向是对的,我们从李天全和雍万财服刑的监狱,调查到的情况是,除了他俩关系最好之外,还有一个叫张天桥的人。
这个张天桥就是东安市本地人,因为过失杀人,入狱十五年,服刑的时候表现良好,半个月前刚放出来。
张天桥以前是农机厂的职工,后来一直在我黑道上混。
他曾在监狱里和狱友吹过牛,他说在入狱之前,藏了一把56式,
我们可以推测一下,他们想要干一票大的,无外乎就是银行、证劵、珠宝行这些地方。”
56式?
何金波睁大了眼,郑康也是吓了大一跳。
这尼玛玩大了!
难怪李天全和雍万财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枪声,这要真干起来,那可是噼里啪啦!